“回殿下,凉城拿不出采买棉花、布料的银钱,这单活……”接不了。
后面的话周寻不敢往下说,直接磕头不起。
凉城的财政情况皇甫枭心里有数,只是没想到这周寻这般实诚,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明了,连转圜余地也没有。
咳咳咳~
皇甫枭清理一下嗓子。
“周县令,县衙不是在为莫姑娘招人建城吗?她没给工钱?”
“回殿下,这工钱都是直接结算给工人的,不过下官的手。就算过了,这工钱也不能挪用啊!”
皇甫枭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周县令,刚刚你已开口应下这单活,到了时间可一定要交出货来。”
不等周寻开始哭穷,皇甫枭已经踏步离开县衙。
沈渊跟着皇甫枭离开凉城县衙,在回北境军营的路上,沈渊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阿枭,你还想试探莫姑娘,你这般做就不怕她真跟我们生分了?”沈渊非常不认同皇甫枭的做法。
“沈渊,她永远不会与我们亲近,这一点你必须搞清楚。”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利用凉城县令来逼她就犯。”
“吾这是权宜之计,这单活可以让凉城百姓今年冬天过的舒坦些。”皇甫枭语重心长的说道。
“哼,同时也能探莫姑娘的底,一举两得。”
“是,吾就是这般想的,这有错吗?”
“阿枭,你这般当真是冷血至极。”
“吾冷血,只要北境将士们的血在这个冬天是热的便成。”
说完二人不欢而散。
要说平时二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是每每涉及到莫七七的问题,二人必起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不欢而散。
大堰朝 风波城
废弃采石场的地下宫殿内,一名红衣似火的妖孽正把玩着手中的玻璃饰品。
一个蓝色玻璃小熊,被他翻来覆去在掌心揉搓。
“主子,连岳传来消息,这玻璃饰品是出自枭王名下的一个作坊内,作坊就开在江宁府,因着作坊内外都有任家军把守,作坊内部是何模样暂不得知。”
“哦?阿枭?咱们大历皇室什么时候掌握了这玻璃之术?”
“回主子,据连岳查到的消息,是在三个多月前,这玻璃横空出世,如今大有取代琉璃的架势。”
“嗯,去水牢里接着拷问贺兰舟,务必从他口中得知夏朝古籍的下落。”
“是,主子。”
随着黑衣侍卫的离开,整个阴暗的宫殿中只留红衣男子一人。
皇甫羡此时看着蓝色的维尼小熊发呆,淡蓝色的玻璃在烛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与这阴冷的宫殿形成鲜明对比。
“呵,老头,这就是你说的夏朝玻璃吧,如今已经面市了,你心心念念的玻璃已经出现了,你也该出来了吧。”
皇甫羡将蓝色玻璃熊放入锦盒,随后吩咐门外的人道:“连山,准备一下,随本王回一趟西南属地。”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