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这日子就到了十月下旬,这一日,苗婳与苗姎将荷包里最后的一张银票花完后,她们身上已经彻底没了银子。
莫氏金铺后院,任芝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落魄的主仆两,实在气不过,一个脑崩弹在苗婳的额头上。
“你说说你,好好地京城王府不待,偏偏大老远的跑出来追男人。”
“都这么长时间了,那男人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你说你到底图它什么。”
“婳婳,你是郡主,怎么可以把自己过的这么狼狈,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被任芝芝一阵连环珠炮,苗婳一直垂着头用脚尖在画圈圈。
“芝芝阿姐,敬书是去岭南行省开浓浆作坊了,岭南路途那么遥远,哪是说回来就回来的。”
听到苗婳还在为谢敬书找借口,任芝芝这火刚压下去瞬间又上来了。
从刺梨她们传回来的信息中不难看出,谢敬书对苗婳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一切都是苗婳自己在一厢情愿。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你来江宁府都这么久了,但凡他对你上点心,有点男女方面的意思,也不会一封书信都没有,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还沉浸在自己得世界里。”
一听任芝芝话说的这么明白,苗婳第一次有点不知所措。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芝芝阿姐,敬书不是这样的人。”
这套说辞不知时苗婳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在为心上人开脱。
“谢敬书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就这么认定他?”
“芝芝阿姐,敬书他待我很好的,真的!”
虽然苗婳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回顾过往,谢敬书还真的没有对她表明过心意,至于她为什么一直追着谢敬书跑,貌似也不全是为了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为了有一个借口出王府罢了。
难道她对谢敬书真的不全是男女之情嘛?苗婳第一次开始反思。
这边任芝芝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苗婳,深怕这丫头一头栽进去拉不回来了。
“婳婳,那谢敬书千好万好,只要不是对你好,这人咱都不能要,再说这世上的青年才俊千千万万,你怎么就单单要在谢敬书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这样也太倒贴了。”
“男人都喜欢自己追的,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点,你说你都追到人家家门口了,一个多月了,人都没见到。”
……
后院入口,莫七七带着流苏刚进门,就听见了任芝芝的长篇大论。
看着苗婳一副挨训的样子,好不可怜。
“芝芝姐姐,婳婳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你这么生气?”
一见莫七七进来,苗婳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直接跑到莫七七身后。
“七七,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被芝芝阿姐给吃了。”
“呵,你个臭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浪费我的口舌。”
看到任芝芝一副被气到不行的样子,莫七七赶紧来打圆场。
“哎呦呦,小桃,快去倒杯凉茶来,给你家小姐降降火,这都秋天了,火气这么旺容易长痘痘。”
“七七,你来帮我一起说说这丫头,一门心思的男欢女爱。”
听到任芝芝这般说苗婳,莫七七转头看向粉嫩嫩的小姑娘,怎么看这姑娘都不像是个恋爱脑啊。
“婳婳,来,你与我说说你喜欢的人是谁呀?”
小姑娘一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谢敬书的名字来。
“谢敬书?他也心悦于你吗?”
前些天她去了一趟岭南去视察浓浆作坊顺道看望了顾大河,谢敬书自然也是见了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