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阮婳已经饿得晕头晕脑,丧失了理智。
她只想见女儿,只想和女儿在一起。
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很恼火。
回到厉宅的厉寒屿,一进门便怒气冲冲要找苏蓉。
“大少,太太和江小姐在花园浇花。”
从佣人嘴里得知苏蓉去处,他快步朝花园走去。
绕过走廊,远远望见花园里的苏蓉,手拿浇水壶,细心呵护花草。
陪伴在身旁说笑的江子旋,看见朝她们走来的厉寒屿。
开心地挥手喊道:“寒屿,你快来看,伯母种的花都盛开了。好美……”
走至眼前,瞅了一眼正忙着浇花的苏蓉。
他现在没心情看什么花,下定决心要搞清楚一切。
“子璇,你先进去。我有事要找我妈谈谈。”
听到的苏蓉见他一副怒气的样子,深感惊讶,心里七上八下。
“什么事?子璇又不是外人。”
“伯母,寒屿找你有事说,我先进去。”
江子璇不禁有些疑惑,又碍于身份,乖乖朝走廊走去。
望着走廊处失落的背影,苏蓉停下手里的活儿。
与厉寒屿一同走向花园的茶桌,沏了杯茶。
“说吧!什么事?搞的你这副气冲冲的样子。”
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抿了口茶。
“妈,你们是不是把我女儿送去了福利院?”
愤愤的情绪愈加强烈,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洒了些茶水在身上。
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放置在好茶杯。
“寒屿,你胡说些什么?你和子璇还有几天才举行婚礼。你哪有什么女儿。”
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深藏在略有皱纹的褶皱眼皮底下。
“你是不是把我和阮婳的女儿送去了福利院?”
他看来甚为恼火,毫不留情面地冲着苏蓉反复问:“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寒屿,别忘了,你已经是要与子璇完婚,掌控整个厉氏集团的总裁。那个贱人是不是又找上门来了?”
“妈,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甜甜还只是三岁多的小孩子,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下得去手,她是我厉寒屿的女儿,身上流的是厉家的血。”
他崩溃至半疯狂状态,极力否认内心的真实想法。
“一定是那贱人找上门来了,寒屿,你别听她的,她只是你之前的秘书,你失去记忆,她想捞一笔大的而已。”
苏蓉已经确定是阮婳这贱人又找来,心里盘算该如何处理。
眼看再过几天就要完婚,这贱人又冒出来捣乱。
“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我清楚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叫厉甜甜。”
他深信阮婳讲的话是真的,开始怀疑苏蓉的话语。
“寒屿,不,你不知道,我们厉家是绝不允许这底层人进家门。她生的孩子也不会被承认。”
苏蓉惊恐失措的望着他,一阵心酸,眼泪涌了出来。
她哀求着他,央求着他。
哽咽了两遍说:“我没办法、没办法。我不能任由她摆布你的人生。你需要的是子璇,你和子璇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厉家骨肉。”
“那为什么罗曼的孩子就被厉家承认?”
他嘴角处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
“厉寒屿,你居然为了阮婳这个贱人来顶撞我。还拿罗曼这贱人来恶心我。滚……你给我滚……”
此刻的苏蓉狰狞面目,朝男人大声怒吼。
茶桌上的茶水彻底被打翻。
看着气疯的母亲,他也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