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厉寒屿的声音又低又轻,还带着某些压抑的情绪,愈发冷冰冰的暴戾,及一股磁沉的威慑力,笼罩着整个房间。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她叭叭的嘴,让她叭叭个不停,非得激怒对方不可。近距离的瞥见她的耳尖发麻,发烫泛红。
“你少来激怒我,我的出息可多着了,这么多年你不是最了解我吗?知道我的痛处在哪,专挑痛处踩,简禾……你可出息了……”
尾音音调微扬着,嗓音低低缠上来,听起来尽然带着些许忧愁与无奈。俩人离得很近,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再次萦绕在周围。
被钳制无法动弹的简禾,眉头紧锁,鼻翼翕动,双眸湿润,眼珠直从眼眶里凸显出来,手心直冒冷汗,忧伤涌上心头。
正快要被自己气死的简禾,身旁的手机来电铃声,再一次让她获救。不用看也知道是苏栋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担心她的处境。
俩人听到铃声响起,不约而同的望向手机。简禾趁他不注意之时,挣脱开他的束缚。
没有了束缚的她,却没有把手伸向手机,因为她不敢去赌,不敢冒险,了解厉寒屿的脾气,知道他真的会让苏栋身败名裂。
她思忖一下,绝不能让苏栋因为她而受到牵连,想当年怀着身孕离开厉寒屿之后,生活过得并不好,是他时常往返两地,担心她、照顾她。要是苏栋因为她而出事了,那简禾她这一辈子都会愧疚难安。
“你的苏大状可真是贴心,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快接呀……不然人家可该着急了,你要再不接电话,你猜人家苏大状会怎么想?”
望着手机来电铃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强压住内心的怒气,眸子里闪烁着一团幽火,用尽嘲讽的语气,不缓不急的笑着揶揄。
面对他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简禾后槽牙咬碎,双眼氤满水雾,憎恨的疼痛感肆意绻袭,疯狂蔓延,直至四肢百骸,苦不堪言……
“今晚我不走,你放过苏栋。”
知道厉寒屿今晚不会放她离开,索性不再抵抗,顺势让他不要再牵扯到苏栋。
哪怕让她放下自尊心,她也愿意尝试去做,只要不把苏栋牵扯到这段感情纠葛里来就行。
“就为了一个苏律师,简总居然向我低声下气求饶。”
男人的霸道,这一刻间更加显露无疑。
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为了一个苏栋,抛开所有怨恨情仇,甘愿对他服软。
一想这,厉寒屿的内心传来一阵阵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厉寒屿,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你没资格阴阳怪气的损我。”
“哟呵……还来劲了,我告诉你简禾,你这辈子都休想逃脱我,我俩之间的纠葛永远也断不了,你就死了那条心,余生就陪着我一起熬 ,慢慢的受着吧……”
“厉寒屿,你有病……唔……”
未说完的话,被他的温柔堵了回去。
双唇吻上了温柔,这柔软似水的感觉,似一池春水,让人迷恋忘返。那可是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晢在她身上了,再也逃离不开。
此刻的她犹如坠入大海一样,拼命的抓住眼前的男人,唯有他这块浮木才能给予她一丝安全感。
淡黄色的灯光映衬下,额头上涌上了汗珠,洒落的碎发浸入了汗水,垂落于脸部之上。
房间里的手机铃声一直未曾断停,电话那头的苏栋心急万分,担心厉寒屿对简禾不利。
不知是厉寒屿极力在证实腿康复后的自己,简禾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要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