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与林书鸿回到书院以后,用冷水洗了脸,便坐在床上合计。
林书鸿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跟着二先生去找韩松和长生。”
谢仲道:“都回来了还说什么,放心吧,他俩肯定没事。”
林书鸿道:“就怕韩松那里出事。”
谢仲道:“韩松平日虽说低调谦和,遇事则杀伐决断,长生年纪小些,做事也细心老道,他俩修为更是不差,几只骷髅料理起来还叫事儿。”
林书鸿道:“不是说这个,他们追的那几个骷髅中,好像有韩松母亲变的那只。”
谢仲道:“你怎么不早说。”说罢就要取剑出门。
林书鸿拦住他道:“你莫急,先坐下,坐下。”
林书鸿将谢仲按回床上道:“刚才打骷髅时想跟你说来着,被刘人杰打断了,后来被二先生震了七荤八素,就给忘了,再说二先生去了,咱俩灵气耗完,跟过去也是添乱,现在也来不及了。”
谢仲道:“你专门提这个,还不是担心谢仲对他母亲骷髅下不去手。”
林书鸿道:“是有这个担心,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事蹊跷,韩松母亲的骷髅就跟别的骷髅不一样,那紫色光点大了许多,而且好似有意识,偏偏往北跑了,那个方向就是韩松老家,韩孤庄。”
谢仲道:“韩松只说自己父母双亡,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难道有什么未了恩怨,他母亲化成骷髅也要去了结?”
林书鸿皱眉道:“不要乱猜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二人不再说话,有些坐立不安。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萧玉郎抱着韩松,后面跟着石长生,三人一块回来了。
萧玉郎将韩松放在床上,往他眉心射入一道灵气,然后对其他三人道:“我让他沉睡一夜,你们三人看着点他。”
三人领命。
萧玉郎道:“今日之事,你们对谁也不要说起,千万记得。”
谢仲道:“那两家书院的人呢?”
萧玉郎道:“我会去找他们掌院,你们只要当作不知道就好。”
三人点头。
说罢出门,到了门口又回来,给四人手腕上各注了一道灵印,这才离去,直接去洪义书院找孟守行善后去了。
萧玉郎走远,谢仲一屁股坐在床上道:“完了完了,这下被上了枷锁镣铐了。”
林书鸿道:“上了就上了,再逃夜出去指不定遇上什么妖魔鬼怪。”
谢仲道:“喝花酒你不嫌,谁愿意半夜打骷髅玩。”
石长生一直看着韩松,听见他俩话语,便道:“两位哥哥快别拌嘴了,今夜的事可麻烦了。”
二人忙问怎么回事。
石长生便将在韩孤庄所见所闻告知二人,说起那两个孩童,还有些动容。
谢仲道:“要我说他做的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再说又不是他动的手。”
林书鸿道:“话是这么说,其他人实在无辜。”
石长生道:“我也是这么说,奈何松哥就能狠下心,想来他母亲当年也是惨死。”
林书鸿道:“这下可麻烦,那家人有活口没?村中有别人看见没?”
石长生道:“没有活口,那家占了一大片地,附近人家似乎有亮灯,但是没见有人出来察看。”
谢仲道:“这不就结了,只要咱们都不说,谁能知道。可要管住嘴。”
石长生道:“若查起来,松哥与那人家的瓜葛也得暴露。”
谢仲道:“这怎么了,无凭无据无证人,只要咱们不说,任他谁也攀扯不到咱们身上。”
石长生与林书鸿都不说话,他们自然是不会透露,可是总觉得这事不合仁义之道。
尤其石长生,他去铁马庄练习骑射时,也射杀过铁马庄买来的野猪野狼,年幼时也曾在九龙峡谷见过生杀大战。
这次却是因好兄弟阻拦,眼睁睁看着活人死在眼前,终究有些于心不安。
最后还是林书鸿道:“先睡吧,明日再说。”
三人这才躺下,胡思乱想的良久,倦意袭来,三人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听见孟伯敲钲的刺耳金声,石长生醒来,就看到韩松早已经起床,他已经洗漱完毕,正给床上三人准备洗漱热水。
韩松倒完水,转身看到石长生醒了,便道:“我先去饭堂了,你叫他们起吧。”说罢径自出门。
石长生将谢仲、林书鸿二人叫醒。
二人醒来,起床洗漱。
林书鸿一边梳头一边问道:“韩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