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运起金刚拳,冲着谢仲肚子用力来了一拳。
谢仲吃痛,立刻倒地打滚,哇哇乱叫喊痛。
院中众人听见都伸头来看。
粟粟正在院中巡视,听见动静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韩松道:“跟他闹着玩,不小心打痛他了。”
粟粟瞪了韩松一眼,便去看谢仲,口中嗔道:“别乱动!”
谢仲便躺好不动,粟粟撩开谢仲衣衫,看到他肚子上一个青红拳头印,用手指一碰,谢仲又是哇哇乱叫。
粟粟知道他受伤不轻,怕他内脏损坏,化出一道灵气,为谢仲疗伤。
片刻那青红之色淡去许多,韩松石长生扶起谢仲。
粟粟数落韩松道:“下手没轻没重的,继续干活,别乱打闹。”说罢自去忙碌。
谢仲坐在板凳上,也不干活,只在那大口喘气,他对韩松道:“你下手够重的。”
韩松道:“做戏不做到没有十二分真,如何骗过那丫头。”
谢仲苦笑一下,便不再言语,在那傻傻坐着,时不时口中流出一些酸水。
如此呆坐许久,粟粟又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还能做活吗?”
谢仲道:“肚子里点了一把火,烧着五脏六腑,用不出力气。”
粟粟道:“那你回牛棚歇歇吧,你们去个人扶他回去,照看一下,不过今日雕刻木像数量不能减,自己想法子,要不就饿着。”
石长生便扶起谢仲缓缓回了牛棚。
一到牛棚,谢仲便如同没事人,与石长生一同趴在门边看着门外情形,村落中人大多在工坊做活,只有一些鬼门少年在倒运木料。
等了半个时辰,四下无人。
二人凑到井边,将井绳拴在石长生腰上,又找了一块一尺有余,两头粗中间细的石头,用腰绳系在石长生身上。
谢仲在上,抓着绳索,缓缓将石长生送入井底,石长生大吸一口气,抱着石头向水下沉去。
石长生自小在村头河水中玩耍,水性不错。
沉下去三五丈,绳索用完,石长生也进入地下水脉,除了水井下面,四周一片黑暗虚无,不见一丝光亮。
石长生一口气快要用完,便解下石头,身体上浮,拼命冲着水井处游去,好在此处地下水脉流动极缓,石长生很快回到水井,浮出水面。
他冲井口喊了一声:“好了。”
谢仲便用尽全力拉绳索,石长生也撑着井壁,片刻上到地面。
二人回到牛棚,石长生脱下衣服,拧干水分,搭在一旁。
谢仲道:“怎么样?”
石长生道:“到了地下水脉,一眼看不到亮光,想来二里内没有出口。”
谢仲道:“那咱们只要游出去二里,岂不就能用出灵气?”
石长生道:“一口气游不出去二百步,如何游出去二里。那地下水脉若流动流动极快还有可能,只是水井下面水流极缓,而且不知中间有没有障碍阻隔。”
谢仲道:“那怎么办?”
石长生拿起衣衫道:“快开饭了,咱们回工坊去吧。”
谢仲往草垫子上一躺道:“我受伤了,你帮我带回来吧。”
石长生知他犯懒,便也无话,自去工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