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法门?”
此时石长生、林书鸿、谢仲三人已经扒在校场围墙上面,谢仲看到朱威伤口自动愈合,忍不住发问。
林书鸿道:“你就是不好好听先生讲课,先生说过,这外门练体,灵气化入筋骨血脉,爆发强大生机,一般外伤可以自动愈合,像妖灵之力,还有灵化之力都有这种功效,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石长生道:“松哥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谢仲道:“这鬼门果然邪性,不如咱们也入鬼门吧。”
林书鸿道:“要入你入吧,我可再也不吃人肉。”
此言一出三人都默不作声,虽然萧玉郎说那沙丘宫中都是幻术,但是他们都感觉除了最后一日,其他都是真的,他们时常想到自己将柳芽姑娘吞在腹中,无不对此耿耿于怀。
这时石长生道:“不管松哥有什么奇遇,就算胜过朱威,今夜估计也难逃出生天,咱们还须想办法救他。”
谢仲道:“一会若他被困,我便冲出去救他,就算死了也不枉同窗一场。”
林书鸿与石长生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道了一句:“此言在理。”
却说场中二人再战,韩松身法迅捷,长剑飞舞,朱威势大力沉,勇不可挡,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又十余个回合下来,二人分开站定,韩松长剑竖在身前,凝聚周身灵气,黑芒猛涨数尺,不停变幻,最后变出神兽獬豸模样。
围观者有人惊呼:“灵象。”
孔知夏、孔知东、孟守礼、孟守义、太虚、释圆等人也都感到这少年实力深不可测,虽然灵气略弱,却能发动灵象,自然非同小可。
朱文武与石虎更为朱威捏了一把汗。
再看朱威,将全身灵气凝聚于右拳之上,那幽绿转为墨绿,身体其他部位的绿色却淡了许多。
片刻,二人蓄力完毕,韩松长剑猛然向前挥出,那亦牛亦羊亦鹿的三不像灵气独角神兽,猛然向朱威狂奔而去。
朱威挥出右拳,猛然轰向獬豸独角之上。
只听“咚”地闷雷巨响,灵气波动如潮水一般四散而去,在场众人立刻释放灵气抵挡,有些低阶弟子,被灵气波动推出去好远。
朱文武的面纱都被吹走了。
再看场中,韩松长剑垂地,大口喘气,朱威却是被掀翻在地,身上灵气全部被震散不见。
朱文武顾不得许多,跑上前去,搀着朱威手臂,大声呼唤:“爹,你没事吧。”
朱威一把推开朱文武,艰难起身,勉强站定,对着韩松道:“少年,我还没死,咱们再战。”
朱文武在一旁还要上前,这时石虎跑上前来,拉着朱文武道:“少门主,你这个样子,让门主如何专心应战。”
朱文武明白石虎的意思,依照父亲脾气,他决计死也不肯认输,不肯退缩。
朱威一边向前走一边道:“金刚门,金刚拳,全凭一口气,没了这一口气,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韩松此时也几近力竭,他用尽最后灵气,举剑化出青芒,口中不屑道:“你金刚门甘愿做玄三门的鹰犬,朱文武本来也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却成了儒门学生的爪牙,你金刚门的那一口气,早就不在了。”
说罢韩松飞身上前,青芒出手,立时就要将朱威击杀。
这时突然有一个佛手印袭来,原来是释圆出手,金刚门本来是他佛门的外门,此时他要保住朱威性命,顾不得许多。
佛手印袭来的同时,释圆手生金光,也向韩松冲来。
韩松却不顾释圆的攻击,他今日只为报仇,方才去到刘直家里,看到刘人杰疯疯癫癫,刘直夫妇悔不当初,刘直在妻子埋怨之下,跪在鬼王木像前,说要辞官回乡,再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韩松便放过了刘直。
此时只剩朱威,他手下几百名弟子,断不会金盆洗手,韩松之仇非报不可。
强敌环饲,机不可失,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击杀朱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