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郎道:“这便是了,我如此懒惰,怎能教好学生。”
颜枢斜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虞夫子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下月就到参天大契,到时候枢儿、玉郎你们跟我去京城,恩儿你带学生。”
“是。”
“回去歇息吧。”
三人遂告辞离去。
…
话说三门修者回到洪义书院,太虚早已等在偏厅,遂告知众人朱威死了。
众人也将韩松逃脱之事说出,太虚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晦气。”
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天亮,孔知东道:“今夜虽未成事,也辛苦诸位,明日孟掌院出殡,就请回客房歇息。”
这时释圆道:“此时也无睡意,分红之事被中断,不如现在继续进行,诸位看来可好?”
太虚最是没所谓,他道门赚的是医药钱,本与儒门两不相干。
其他人倒是一直等人提出此事,听见释圆说起,都应声附和。
孔知东道:“释圆大师精力旺盛,实在佩服。”
释圆道:“寺院被毁,须银两重建,也是迫不得已。”
孔知东道:“本来乡绅与富商们都已睡下,我本想着明日人齐再分,既然释圆大师等不及,就把他们叫起。”
说罢孔知东安排学生、下人去客房请人,他则与偏厅众人去往后院楼中。
两刻钟后,人员陆陆续续到齐。
孔知东、孔知夏、孟守礼、孟守义四人又用出青芒,凝聚成黑芒划破虚空,现出空阈。
众人翘首张望,什么也没看到。
孔知东纳闷,扒在那裂缝看了两眼,立刻惊道:“不见了。”
孔知夏不耐烦道:“什么不见了?”
孔知东道:“银票与账册都不见了。”
“什么?”众人惊呼道。
孔知夏与释圆最先抢过去看,确实不见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将账册银钱藏在何处,此时都听明白意思,当下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释圆道:“莫不是位置不对,或方法有误,不行再试试。”
孔知东道:“这哪有什么错的,错了也打不开这空阈。”
孟守礼一直没说话,此时才道:“别急,天还未亮,速去钱庄挂失。”
一名商人道:“对,这么大笔银子,一般也不好取出,钱庄都有记录,咱们赶快去。”
众人这才醒悟,忙赶去钱庄。
到了四海钱庄,众人拼了命般砸门板。
店中伙计惊醒,打开门板一看这么多人,若非认得其中几位,还当是强盗进城。
众人七嘴八舌,伙计听了个大概,慌忙去院中请范掌柜。
范掌柜醒来,一边听伙计报什么事,一边穿衣往外走,走到一半,也听出大概意思,便停下脚步道:“先去银库。”
范掌柜带着伙计和钱庄护卫下了斜坡,打开铁门,进到银库。
看到银子消失大半,掌柜的立刻傻眼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凑上前去一看,便看到那一摞银票。
念了咒语,进去阵中,取出银票,清点过后,范掌柜也是无可奈何。
愣神良久,他又将银钱放回阵中,带着伙计、护卫去到店中。
门外众人见到范掌柜,说明来意。
范掌柜道:“银票俱在钱庄,银两已经提走,钱票两清,送客。”
说罢范掌柜快步离去,伙计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