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就认了吧,还能从轻发落。”
“也不是没人知道,乡里乡亲不要让大伙为难。”
…
石老三抵死不认。
朱猛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带上来。”
接着就有两个捕快从门外将石跛子带来进来,石跛子竟被上了镣铐。
朱猛道:“石跛子,你来说,三月十八,你从城中拉了一包食盐回村,是也不是。”
石跛子道:“是。”
朱猛道:“哪里来的?”
石跛子道:“长生让我带回来给他家里。”
朱猛道:“怎么样石老三,还想抵赖么?”
石老三不语。
这时石长生道:“是我让跛子叔捎回来的,不过那可不是什么私盐。”
朱猛道:“不是私盐,却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
石长生道:“是我管花间酒庄借的,书院先生们知道以后,说拿书院的食盐替我还给花间酒庄,第一,这花间酒庄的食盐都是在店铺中购买,第二,先生们替我还了,那便是书院里的盐,与花间酒庄无关。第三,书院里囤的盐是洪仁书院打发人送来的,朱捕头要查,可以从洪仁书院查起。”
朱猛道:“这是你一面之词,我且把你锁了,带回衙门请刘知县审理,来人,带走。”
说罢两个捕快就要来拿人。
石长生运起灵气大喝一声:“谁敢!”
那两个捕快立刻受到灵气震力影响,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朱猛道:“好啊,你这少年如此猖狂,你俩退下,让我来。”
说罢朱猛亲自上前,就要动手。
石长生看着眼前众人嘴脸,想起韩松就是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又背负污名迫不得已被称死亡,刚才石虎也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讲话,还有七年前他们如何阴谋算计,上门逼迫。
如此种种涌上心头,石长生气愤至极,他厉声道:“朱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报私仇,我是皇帝敕造清风书院的学生,我老师乃是伯爵,我师公乃是公爵,我已加冠君子,皇帝陛下赐我书院加冠君子者同秀才出身,你一个县衙小吏,在我面前如何敢造次。”
这几句话有理有据,正气凛然,惹得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叫好。
朱猛冷哼一声道:“这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走一趟还是要走一趟。”
石长生道:“有什么事,你们县衙找书院就好,你没资格让我跟你走,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俩切磋一下,你若胜过我,我便跟你走,你若输了,立刻走人,再也莫来找我家人。”
朱猛哈哈一笑道:“自不量力,别说我以大欺小。”
石长生道:“莫要在我家里,咱们去外面。”
朱猛道:“好。”
说罢朱猛出门,往对面河滩走去,朱为善、朱二、里正、捕快等人在后面跟随。
石长生正待出门,石老三拦住他道:“小石头,你别跟他打。”
外婆与母亲早就出屋守在一旁,此时也上前阻拦。
石长生看着外公外婆苍老面容,又看着母亲一脸担心,生出一股志气来,年幼时都是家人拼死护佑,如今他长大成人,怎能还让人上门欺辱。
石长生道:“外公外婆,母亲,你们不要担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来咱家放肆。”
说罢石长生出门向河滩走去,家人紧跟其后。
几句话功夫,早有一些村民去到河滩,等待看热闹,路上还陆续有人向那里走去。
石长生故意放慢脚步,等村民聚集许多,才走到河滩。
县衙捕快们驱赶人群,让出一块十多丈大的场地。
朱猛与石长生立在场地中,互相对峙。
村子这边,只有杨莲花与顾小篱站在几棵树下远远观望,不曾去到河滩。
顾小篱抓着杨莲花的手道:“娘,小石头会赢吗?”
“他一定会赢的。”
顾小篱看向河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