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又是一人一个大耳光。

这下三人真的有点吃不消，沐恩下手忒重，三人也不敢用灵气抵挡，生生挨了三个耳光。

三人在地上躺了良久才起身，回到沐恩身前站定，互相斜眼看了看，半边脸都肿成猪头，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是谁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老是打架？”

“在沙丘宫为什么不吃人肉？”

“为什么要救韩松？”

沐恩一连三问。

三人有点听不懂，打架事出有因，不吃人肉是本性如此，救韩松也是应当，这三样事似乎毫无关联，也无关对错，不知沐恩为何问起，一时间忘了回答。

正在沉默，沐恩抬手作势又要打。三人抬起胳膊护脸，好在沐恩没有出手。

谢仲受不了了，壮着胆子道：“先生你别打了，再打我们该出手挡了。”

沐恩放下手道：“刚才你们为什么不出手？”

谢仲道：“您是先生。”

沐恩道：“你们做什么，不做什么，可有想过为什么？”

三人不语。

沐恩道：“长生，你来答，什么是仁，圣人所言之仁？”

石长生道：“天地万物一体是谓仁。”

沐恩道：“书鸿，你来答，什么是人，不同于野兽畜牲之人？”

林书鸿道：“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

沐恩道：“仲儿，你来答，什么是心？”

谢仲道：“现在学生的心，不知有他，只觉得脸疼。”

“噗嗤！”

“噗嗤！”

石长生、林书鸿没忍住，笑出声来。

沐恩沉吟片刻道：

“你们已经加冠君子，还是行事乖张，读书已然作用不大，后来遇到些变故，心境有了些许变化，却也没什么大长进。

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时找到自己的心，于近年来找到自己的仁道。

你们二先生不久之前，终于放下心爱之人，也找到自己的仁道。

至于你们大先生如何找到自己的仁道，你们也见过了。

流光易逝，已经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领悟了，所以我带你们来了这里，希望你们找到自己的心，领悟自己的道。”

谢仲还想着找春椒，如何能甘心待在这里，便道：“先生，既然要我们自己领悟，何必把我们困在这里，禅宗有言，【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想来先生也是类似的意思，在闹市与在山野，在书院与在密室，岂不是一样？”

沐恩道：“你们在此，不仅要修心修性，还要修体修灵，我有灵术要教给你们，这门灵术不能外露，希望你们刻苦修炼，有所成就。”

说罢沐恩身体化成一团黑色灵气，却还保持人体形状，黑色灵气浓淡变化之间，显出任督二脉。

二者灵气起自小腹胞宫，出会阴，一前一后，自下而上涓涓流动。

接着他眉心内亮起白色光点，白色灵气不停涌出，而后一分为二，沿着任督二脉自上而下逆行。

白色灵气不停流动，与任督二脉本来的灵气互不干扰，又相照映。

片刻便见白色灵气如生出枝叶，丝丝缕缕蔓延至任督二脉前后体表。

又等片刻，白色褪去，沐恩恢复真身。

沐恩道：“看到了吗？”

三名少年早已看呆，他们自小修习儒门灵术，只知吸收灵气，锻炼灵犀，充盈灵海，用时则将灵气灌注四肢百脉，石长生虽然从石虎得知金刚拳的灵修法门，却也是灵气顺着经脉运行，何曾见过这灵气逆行之术，

三人张着嘴巴问道：“这、这是什么？”

沐恩道：“逆天改命，兵家霸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