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郎道:“不是还有仁武司。”
李无疾道:“卫丹的身份牵涉后宫与边军,这件案子本来是宫里出来的,所以多有不便。”
萧玉郎道:“什么案子?”
李无疾道:“陛下修炼所用的玉碗不见了。”
萧玉郎传音入耳道:“龙血碗?”
李无疾也传音道:“不错,知道那碗用处的人不多,所以我才说卫丹多有不便,若皇家真龙之血的秘密外泄,恐怕有惊天之变,是才请求萧兄代我调查此事。”
萧玉郎道:“我们师生已经离开朝廷,不问天下事。”
李无疾道:“那虞夫子为何又来参加参天大契?”
萧玉郎道:“也是皇上下旨,老师不得不来。”
李无疾道:“难道萧兄也忍心弃长公主于不顾,若皇家有难,不止天下百姓,她也不免遭难。”
萧玉郎道:“你的女人倒要我来顾惜,是何道理。”
李无疾道:“起码她的心还是你的,”李无从怀中掏出一面腰牌和一张纸放到桌上,继续道:“要你经手,本是陛下授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说罢李无疾起身离开了。
萧玉郎拿起那起那张纸细看,上面是玉碗失窃之事现有的线索。
萧玉郎快速扫了两遍,已经烂熟于心,他将那纸塞进酒杯,手指化出一丝炽白色灵气,将那张纸化为灰烬,而后又往杯中倒满酒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萧玉郎拿起净衣司腰牌放进怀中,然后拎起酒葫芦离开闲云酒庄,快步西行。
一路上萧玉郎心思飞转,皇家龙氏的灵化之力有残缺之事,除了太平帝、严亲王、朝月公主、大太监冯真、李道悬、李无疾、邹一、虞夫子,还有他萧玉郎,其他再无人知晓。
这些都是太平帝即位的最核心人员,决计不会泄密。
那只玉碗虽然名贵,也是凡间之物,不过太平帝常年以来都是用那只碗饮用安乐公的鲜血,因为前朝皇族风氏拥有完全的灵化之力,人称真龙之血。
太平帝饮用真龙之血就是为了弥补自己不完全灵化之力的不足,压制体内癫狂疯魔之气。
不止他,到灵化之力八品境界的还有一人,就是严亲王龙璧,也是每月饮用风椿寿之血。
此事非同小可,当今四海列国的皇族,全靠那灵化之力震慑天下,收拢人心,若那偷碗之人知晓这个秘密,图谋不轨,必将天下大乱。
萧玉郎来到西城忆梦楼后门,看了看四周无人,上前叩门三声,里面有一男子开门将萧玉郎让了进去,然后看了看门外左右,这才回去院中将门关上。
这忆梦楼与幻春苑布局相仿,只不过中间水池不是泉水积潭,而是引洛河活水,西进东出,涓涓不绝。
萧玉郎去到池边一座小筑,厅中空旷,唯有一架古琴,一书案、几张木椅、几架书卷。
白浪正坐在案前读书,见萧玉郎进来,连忙起身施礼道:“萧兄,失敬失敬。”
萧玉郎也施礼道:“白兄客气。”
二人入座,白浪道:“不知萧兄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萧玉郎亮出净衣司腰牌道:“受李兄所托,查个案子,特来请教。”
白浪道:“莫不是玉碗失窃的案子。”
萧玉郎道:“白兄可有线索?”
白浪道:“说来惭愧,我还是从净衣司仁武司处得知。”
萧玉郎道:“白兄向来知人所不知,竟无一点消息?”
白浪道:“我不过是有几个朋友,有些消息来源,这次玉碗失窃之事,不管是那旁门左道的影修还是低调处世的隐修散修,或者专门买卖消息的江湖贩子,都不知是何人所为。”
萧玉郎听罢,心中已有计较,便说了句叨扰,告辞出来。
离了小筑,出了后门,萧玉郎继续西行去到净衣司,门口两个年轻兵士见萧玉郎面生,便拦住怒喝:“何人胆敢放肆!”
萧玉郎亮出腰牌,径直穿过前庭,进到大堂,堂中一名佥事值守,却是认得萧玉郎,施礼道:“萧先生。”
萧玉郎问道:“勇亲王世子可在衙中?”
佥事道:“世子去往严亲王府,走了好一会儿了。”
萧玉郎便告辞出来,向严亲王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