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蓬下令道:“沿街搜查追捕,速去。”
众将士分成五十个百人队,举着火把散去城中。
魏蓬其实也是做做样子,他看到阴阳门众人与萧玉郎并不出手阻拦,知道事情已经结束,所以借那恶鬼之事,装作看不见,任凭三个凶犯遁走。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魏蓬交代坊中兵士善后,而后来到邹一身前见礼并寒暄问话。
小泥儿与邹坚等人重新布下冥阈法阵。
萧玉郎想喝酒,伸手到腰间,突然发觉自己酒葫芦没了。
魏蓬察觉到异样,便问道:“萧先生的酒葫芦呢?”
萧玉郎道:“被贼人夺走了。”
魏蓬道:“改日我送先生一个。”
萧玉郎道:“多谢,回头再说吧!”说罢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回严亲王府去了
回到严亲王府,没想到龙渊还坐在堂上饮茶,旁边是两个太监,名叫冯酱冯醋,同冯油冯盐一样,都是大太监冯真的嫡系义子。
龙渊起身施礼道:“萧先生辛苦,战况如何?”
萧玉郎还礼道:“有惊无险。”
龙渊道:“萧先生可否再辛苦一趟,去相国寺面圣禀报。”
萧玉郎道:“可有酒喝?”
龙渊道:“管够。”
说罢龙渊命冯酱奉上一个酒囊并一块皇命金牌,萧玉郎揣起腰牌,握着酒囊仔细端详,认出这是当年龙钰送自己的酒囊,后来他故意损坏,遗弃在闹市之中。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失而复得,上面被修复完好,只是留有一线痕迹。
萧玉郎道:“破镜难重圆,终是勉为其难。”
龙渊道:“先生若真的放下,不如把这酒囊当新的。”
萧玉郎哈哈一笑,拔出塞子,喝了一口酒,而后拎着酒囊骑马离去。
到了相国寺,见了太平帝和严亲王,萧玉郎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太平帝道:“知道了,回去给两位世子带话,过几日我们就回去,让他自己小心。”
萧玉郎领命。
太平帝又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后面我自当补偿你。”
萧玉郎道:“谢陛下。”随后退出禅房。
萧玉郎在门口停了一下,将酒囊递给守在一旁的李无疾道:“喝口酒?”
李无疾抓过酒囊,看了两眼,而后拔出塞子喝了几大口,还给萧玉郎。
萧玉郎道:“这酒送你了。”
李无疾抓起酒囊,咕咚咕咚将酒喝完,而后将酒囊递给萧玉郎道:“喝完了,你的酒囊。”
萧玉郎苦笑摇头,接过酒囊离去了。
禅房中,太平帝仔细思索刚才萧玉郎的话,依那三个刺客所言,梦国牵涉其中,至于那彭伦,当初收他进仁武司时,卫丹曾向太平帝请示,太平帝为了方便监视,同意让他做了麒麟卫,难道一切都是梦国做的戏?还有南军防卫区域与梦国相邻,难道卫家与梦国有勾结?
太平帝瞬间感觉细思极恐,他问道:“梦国好像牵涉其中,卫家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严亲王道:“也许是他们故意这么说的,或是是幕后之人布的局。”
太平帝道:“也有可能,好在风椿寿没事。”
…
孔先觉与孟上卿又在看着灵镜,四个青光点暗去一颗,而后再无变化。
二人已经知道,刺杀失败了。
不过他们已经将梦国与卫家牵涉进来,帝王心术,向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现在太平帝处于劣势,必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用怀疑,太平帝心中已对梦国和卫家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