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舞盈盈清歌唱,
丝竹声声荡漾,独自凭栏望,
明月千年如霜,江山却非旧模样。
孤夜长,
又梦旌旗排成行,
车轮滚滚绕肠,举目立斜阳,
沃野千里草黄,长恨故乡变他乡。
寻良驹,求猛将。
愿领三千壮士,生死战沙场,
雁南飞,人北望。
何时复我家国,祭我少年郎。”
此一曲唱完,在场众人有些悲痛,又有些热血沸腾,一齐拊掌表示赞赏。
却说拓跋元台听完,忍不住大声道:“这云国男子懦弱无能,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
旁边范荣怒道:“你这蛮夷说什么?”
拓跋元台道:“我说你云国男儿懦弱无能,论打仗,十个云国兵士比不上一个草原狼兵,论志气,一百个云国男子比不上眼前这个歌姬。”
那几桌江南富家公子大怒,十几个人,全部站了起来,口中叫骂不休。
这时花堂中田、梁、靳、黄晋商四大家的子弟,也有十来人,赶过来劝解。
范荣等人哪里听劝,还数落道:“今日谁也不要插手,老子知道这蛮夷是你晋地商人的主顾,但是他辱我大云就是不行,莫要做那吃里扒外的事。”
那些个晋商公子一听,知道他们已经气急,再说的话,怕是晋商走私西北边境的老底要被掀开,当即让去一旁。
拓跋元台一脚将桌子踢开,跳到台上道:“你有多少人,一起上。”
台上表演的女子全都躲去台后,舌倌等人早去下楼找梦娘去了,众客则卖力叫好,催促那些叫阵的公子们上台比试。
范荣大喊一声:“今日不是什么公平比试,国仇家恨,一并跟这蛮夷算账,给我打。”
说罢十多人撸着袖子就上去撕打。
前面三五排的客人已经全部起身,生怕祸及自身,有的挤在后面,有的挤在侧面门口。
马骁提着一壶酒,坐在前排椅子上悠闲地观战,源岛生则站在门口不远处,隐在人群之中。
楼下唤月香房,龙泽正与唤月饮酒说话,告知她已经与耿玉樱说好,同意娶她进门作妾,只是不能明目张胆,只能在府中如此称呼云云。
唤月也很知足,二人正在温存,就听见楼上动静,门口喧哗,龙泽急忙出门,罗小乙已经来到门口。
龙泽道:“怎么回事?”
罗小乙道:“我刚问了伙计,楼上有个狄国商人闹事,梦娘已经上去了。”
龙泽怒道:“蛮夷竟敢在我京城闹事,随我上去。”
说罢,跟唤月交代一句关好房门,而后就带着罗小乙上楼而去。
楼上花堂,那些江南富商公子大多用的儒门圣光剑,或者道门的太乙金光,不过他们沉迷酒色,修行不济,大多在伏云境,哪里比得过拓跋元台的狼灵之力。
拓跋元台都不用兽化成狼,已经将这十多人打翻在地,难以起身。
梦娘赶来后好言劝解,拓跋元台哈哈一笑,嚣张道:“这儒门的圣光和道门的金光也不过如此,云国没有真功夫,也没有真英雄。”
这时龙泽与罗小乙来到,恰听到这句话,龙泽道:“谁说我大云的功夫不行了?”
拓跋元台看了看上来的二人,龙泽自是气度不凡,罗小乙亦是英气逼人。
拓跋元台道:“你们不服,可以一起上。”
龙泽找了个座位,抖了抖长衫道:“不用我出手,只我的侍卫就能料理,小乙,不用留手,打死人了我担着。”
罗小乙道:“属下遵命。”
在场众人见京城一霸,世子龙泽出手,忍不住大声叫好,有已经开始开赌局押银子。
晋商公子们也将范荣等人搀扶起来,站在一旁观战,讨论着输赢。
梦娘知道龙泽脾气,又气这狄国人欺人太甚,便不再阻拦,只布下禁域将拓跋元台和罗小乙罩住,保护梁柱墙壁和围观众人。
源岛生见状,偷偷挤出人群,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