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剑?”
言钧看着言卿墨再次将青锋剑取出来,放到了石桌上,目光顿时闪过了一抹诧异。
“你留在天元学院做导师,竟然是和青锋剑有关系?”
“我爹拿了人家的传承和镇院至宝,我这可是在为他还债呢!”
“还债?”
言钧听着言卿墨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解释,顿时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嗯!”
言卿墨看言钧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于是便将大概的经过简单的讲述的了一遍。
“这么说的话,你爹还真的是给你留了一个不小的烂摊子!”
“烂摊子倒是不至于,这次在天元学院做导师,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而且季院长也是尽了最大的可能,给了我最高权限,要是真的按部就班来这里做一名学员,我恐怕还接触不到现在的这些东西。”
言卿墨对于来天元学院做导师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抱怨、厌烦甚至是后悔。
又或者说,她其实还很感谢季云当时的邀请,毕竟,因为特级导师这一身份,她不仅仅是查阅了藏书阁中大量的顶级法诀,还结识了江湛这样的同盟伙伴,更重要的是,还有着一个玄圣境界的陪练,这对常人来说,可是永远都接触不到的事情。
“看来你在天元学院过得确实不错!”
言钧看着言卿墨侃侃而谈、落落大方的模样,一时间感慨万分,但是他这感慨还没完整的起个头,两人之间一问一答的身份便瞬间被言卿墨转换。
“小叔,你呢?”
“当年你离家之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成为噬盟的黑袍特使?”
言钧当年离开言家的时候,言卿墨还是个小萝卜头,她对言钧的记忆也并不深刻,但好在是有个印象,所以当年言卿墨在绘制那幅全家图的时候,也能照着自己的记忆和众人的描述,勾勒出一个人影。
但是经过了十年之多的时间磋磨,言卿墨再次见到言钧之后,实际的样貌与当时可以说是相差很多,要不是言钧那双独特的丹凤眼,还有眼角的那颗泪痣,言卿墨还真的不一定能有印象。
“你问的这件事,还真的是说来话长啊!”
言钧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看着言卿墨那十分认真的神情,又想到了他们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便也没打算随意的糊弄过去,而是十分详细的缓缓道来。
“你父亲当年在南域游历这件事,在言家,甚至是在帝都,都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当年我离家之后,很快就定下了寻找你父亲的大致计划,但是横在我面前的第一道槛,就是要横渡天堑。”
“但是令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我在这第一道槛上就栽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跟斗!”
与言逸外出历练的轻松不同,言钧离家时的境界只有玄王,而且还是刚刚突破成功,这个实力在北域之中虽然已经能算的上是高手之列,但如果要以这个境界渡过天堑,还是有些太过冒险。
尤其是言钧这次还是独自一人出行,危险的程度更是要成倍的叠加。
“你爹和你娘虽然一直在外游历,但是期间也是回过几次言家的,那时候我总是喜欢凑在他身边,向他打听南域的事情,所以横渡天堑的方法,我也听你爹说起过,而且那时候我手中还有你爹送的一艘小型的飞行玄器,于是便没想那么多,准备好了之后就直接出发了。”
“您这胆子可真的是够大的了!”
言卿墨听着言钧讲述着当时的经历,也是真的佩服他的勇气。
“是啊!那时候你小叔我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找到你父亲,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没有考虑的太多,全凭着一股冲动直接进入了天堑之中。”
“那您是在天堑中遇到了什么?可是一种奇异的黑雾?”
言钧前面说他在天堑之中栽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跟斗,那定然就是遇到了比平常更为怪诞、更为严重的事情,而对于已经横渡过一次天堑的言卿墨来说,没有什么会比当时的怨气更为诡异的事情了。
“黑雾?”
“没有!”
言钧轻轻的摇头,不知道言卿墨怎么会提起这个,但是在他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出现过。
“我当时遇到的事情,是关于噬盟的。”
“噬盟?您在天堑遇到的?”
“嗯,其实在遇到他们之前,我渡天堑的计划很是顺利,但是在路程还剩三分一的时候,我遇到了噬盟的银级使者。”
“银级?”
“小叔,噬盟成员的等级划分?究竟有多少?”
言卿墨与噬盟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但是他们所获取的内部信息,却并不是很完整。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有人能为她解答一些疑惑。
“噬盟之中的等级制度十分的严苛,而且没有所谓的晋升一说,身份等级一旦确定,终身不可变更。”
“在噬盟之中,最高的掌权者,被称为君上,在他之下,有三大护法长老,长老之下便是三级使者。”
“金级、银级,还有黑袍使者?”
“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言钧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言卿墨竟然对噬盟还有这样的了解。
“是从一个叫余厉的黑袍使者的记忆中得知的。”
“余厉,原来如此。”
言钧听到言卿墨突然提起了这个人,先是微微的点了头,然后竟然有点开心的轻笑了几声。
“看来我还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他,要不是这家伙死的及时,我大概也不会过来接下任务,更不可能在这里遇上你了!”
“那小叔你倒是不用感谢他了,毕竟他这条命我可是谋划了许久。”
正所谓因果循环,环环相扣。
言卿墨自己也没想到,在她这次的计划中,竟然还能出现言钧这个变数。
“小叔,那你当时是直接被噬盟之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