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肆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闻言,黎酒笔触微顿,她神情复杂地撩了撩眼皮打量着他。
半晌后将视线敛了回来。
想了想又忽然抬眸,“你真不知道?”
“嗯?”裴时肆眼尾轻翘。
黎酒仔细观察着裴时肆的神情,心里有种猜想在反复犹疑。
上次她用[多放香菜]的马甲发裴甜甜的时候,裴时肆好像就猜到了,但是他并没有戳穿她的马甲……
是故意没戳穿还是真不知道?
但见裴时肆神态悠懒,根本不像是猜到了她要往哪里发的样子。
于是黎酒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可就在这时。
灼热的呼吸却覆上了她的耳朵,伴随着一道懒散的笑音,“多放香菜?”
黎酒:!!!
她当时只觉得手像触了电,画笔从她手指间脱落了下去。
响起一道“啪嗒”的清脆响动。
黎酒琥珀似的眼眸睁得溜圆,转眸看向他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就猜到了!”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她情绪起伏,但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
生怕被前后座的四人听到。
裴时肆疏懒地哼笑了声,“你以为还有第二个人会喊我裴甜甜?”
还有粉红猪猪这种东西。
除了黎酒。
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是喜欢吃甜食,但可确实没有专挑粉红猪猪这种形状来吃的癖好。
单纯是因为黎酒自己喜欢猪猪。
他只是顺便拿的。
黎酒:“……”
她不服输地辩解道,“那也不一定,我大哥二哥三哥堂哥都跟着喊过!”
甜甜嘛。
毕竟她养的那匹马也叫甜甜。
裴时肆眉尾轻挑。
不置可否。
但他清楚的是,那四只老狗喊甜甜的时候只是喊黎酒养的那匹小白马,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种幼稚绰号。
“哼。”
黎酒傲娇地轻哼道,“知道就知道,反正我的画稿也没有在造谣。”
都是严格按照裴时肆为原型来的。
包括那些幼时爆料。
“嗯。”裴时肆唇瓣轻勾,看着黎酒的那双桃花眸里溺着光,“画,给你画。”
插画原型本人亲口允的。
就是纵着。
虽然被扒掉了小马甲,但黎酒对此毫不意外,甚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总比之前遮遮掩掩的好。
于是她更肆无忌惮了起来。
画稿精修完成。
朦胧的磨砂玻璃那侧,是裸身的窄腰宽肩,半面挡板遮住了敏感的下身光景,却能看到腹肌的线条轮廓。
只是在洗浴图的基础上。
黎酒给他的喉结与锁骨上点缀了精华,她昨晚特意给他留下的精华。
白皙的肌肤上,草莓印痕暧昧涟漪,似梅花绽开碎落在皎白的雪中。
神明被尤物拉下神坛。
哪怕冰肌玉骨,干净似高山白雪,也在这草莓园里透着暧昧无边的红。
黎酒为这幅画题了字,是她早就想好的那句艳词——
多放香菜V:「皎皎绽梅碎雪中,神明坠落透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