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池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电到。
两人的呼吸交错间,低迷沉澈的声线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可大庭广众之下,又弥漫起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来。
听到这样的称呼——
“傅、太、太。”
虞池立即挺直了脊背,警惕地看向周边围观的人,尤其在跟黎酒对视时,仿若生怕被她发现什么端倪。
“傅闻礼!”
她压低嗓音气急败坏地警告道,“你别在这里乱喊!我——”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便觉得手腕忽然传来些许凉意。
傅闻礼骨节匀称的手指覆在了她的肌肤上,握紧她的手腕将她拎到身边,然后抬起那双清冽又漆黑的眸,抬了抬下巴向裴时肆示意了下——
“你们聊,我先带我家小孩走了。”
虞池:!!!
她旋即又睁圆眼眸,警惕地看向了傅闻礼,生怕他将两人隐婚的事说出来。
“嗯。”裴时肆颔了下首。
倒是黎酒有些不明所以,总觉得傅闻礼和虞池之间很奇怪,可是又察觉不出什么明显的端倪。
毕竟傅闻礼一直都对虞池很好,黎酒也经常跟虞池打趣说,她是被傅闻礼当童养媳养着的。
这种事说是见怪不怪——
但也好像又有点奇怪。
“行吧。”
黎酒懒得深究他们的复杂关系,但还是很乐于吃瓜,并且坐等婚礼吃席。
于是便慵懒地抬手挥了两下,“反正你俩要是哪天结婚的话,记得提前通知我啊,喜宴得安排我做主桌。”
“黎小酒!”虞池恼羞成怒。
“嗯。”
但傅闻礼的嗓音却紧跟着响起。
他神态坦然。
冷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拨着缠在着余下四根手指上的佛珠串,“会安排。”
虞池:?
她红唇微张,正想跟黎酒解释些什么,却被傅闻礼捉住手腕拉到身边,听他嗓音低沉着道,“走了。”
然后便松开了她的手腕,又顺势自然熟稔地揽住她的肩膀。
黎酒转眸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傅闻礼宽肩窄腰,西装革履的气场极为强大,反观被他揽在怀里的虞池,体型差距让她看起来像只小白兔,被一只狼强势地叼回了自己的窝里。
“总觉得他俩有些不太一样了。”
黎酒小声嘟囔着,随后转眸望了眼裴时肆,“他们俩……是背着我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裴时肆漫不经心地掀了下眼皮。
他微微抬起下颌望过去,“这种事,还是让虞池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黎酒:?
那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了。
但黎酒却转瞬就反应了过来,睁圆眼眸望向裴时肆,“所以你知道?”
闻言。
裴时肆的神情忽然滞住。
他缓了好半晌,然后才撩了撩眼皮看向黎酒,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她审视的眼神。
黎酒将双手环在身前。
她微抬娇颜,那副骄矜的模样显出几分明媚,仰着脸蛋的小眼神里,也透出几分“你居然敢不告诉我”的威胁意味。
黎星栩站在旁边幸灾乐祸。
结果黎酒却又用余光睨了过去,“该不会你也知道吧?”
黎星栩:“……”
刚扬起的唇角就忽然僵住。
黎酒看到这两人的表情变化,就立刻什么都懂了,“行,懂。”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用指尖轻抵着下巴尖思忖,“让我猜猜——”
“应该不止你俩。”
“我哥他们和纪澈都知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