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下,京胡同里遍地是苍天的老国槐,白色花瓣绽放在绿叶间,仿若是这盛夏烈阳里幸存的雪粒。
舒适凉快的高奢店里。
一道干练冷艳的白色身影,正与另一位温婉优雅的旗袍美人,边谈笑边逛着奢侈品店里那些不轻易展示的高定。
“听说酒酒和阿肆去了临漳?”旗袍美人的声音清越动听。
那道白色身影气场很强。
她穿着白色西装,外套随意披在肩上,袖口是空的,因为双臂环在了身前,下装的阔腿裤显得双腿更长,尖头高跟鞋在裤腿间随步伐若隐若现。
“嗯哼。”她随性地应声。
旗袍美人好奇地睁圆眼眸凑近,“拍婚纱照啊?临漳可是拍婚纱照的好地方,你不会趁机给他俩安排了吧?”
邱镜月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她伸手拿起一条裙子,往旗袍美人舒雅的身上比了比,“我可没那闲情逸致,拍什么主题都是宣传部说了算——”
“这裙子你穿着好看。”
舒雅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接过那条裙子,比着站在镜子前看了两眼。
然后点头,“是好看耶!”
她抱着邱镜月亲了一口,“宝贝你的眼光怎么还是那么好?我去试!”
“不过他们两个肯定觉得这事儿是你安排的,是婚纱主题吧?我觉得我这么聪明,肯定没猜错。”
邱镜月松懒地反身倚着墙壁。
她点了点头,“是婚纱主题,不过跟婚纱照是两码事,他俩的婚纱照能这么随意?就算我真的想让他们这么随意,你肯?”
“不肯。”舒雅斩钉截铁。
她抱着裙子准备进试衣间,眉眼间都是明艳,“我儿子好不容易给我拐来的宝贝儿媳妇,那能委屈了?”
“肯定不行!”
“等他们拍婚纱照的时候,肯定得给他们安排着从临漳拍到东京拍到巴黎拍到土耳其拍到普吉岛拍到……”
邱镜月伸手揉了揉耳朵。
舒雅又扭头看她,“那我们是不是得准备婚纱啦?尿布也得买了吧?”
邱镜月:“……”
她神情复杂地看向舒雅,“拍婚纱照时长太久,裙摆太大不方便上厕所到需要给我女儿安排上尿布?”
“你在想什么?”
舒雅嫌弃地斜眸睨过去,“是给酒酒和阿肆的宝宝买尿布呀!都同框拍婚纱主题的宣传照了,那肯定离生崽不远了吧?”
“月月宝贝!”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当奶奶了!”
邱镜月:“……”
她又伸手揉了揉耳朵,但明显对这位裴氏财阀的主母、裴时肆的亲生母亲,兼她的好姐妹舒雅的脑回路表示习惯。
毕竟舒雅被戏称是“月老变性下凡”。
cp粉嘛。
同框就四舍五入是怀了。
再加上他们俩的确正在谈恋爱,可以直接快进到给两人的孩子换尿布。
Fine……
邱镜月伸手就将舒雅推进换衣间,“连亲都没提你跟我说这些!赶紧先跟你家老裴商量给多少彩礼吧!我同意把我闺女嫁过去了吗你就在那白日做梦——”
“换你衣服去。”
舒雅委屈巴巴地进了换衣间。
幕帘拉上之前,邱镜月还看见她戏多到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铁石心肠。
拒绝理会自己好姐妹的戏精行为。
双手环臂站在那冷静了会儿,然后又继续给舒雅挑漂亮衣服去了。
裴时肆认真翻看着约会攻略。
在浪漫的白桥喂海鸥,去森系咖啡厅吃西餐,牵手漫步在情人坝与栈桥,穿梭过绿树红墙的正阳关路,看海滨长满了拍婚纱照的新人,和怒放的紫薇花……
婚纱有些繁琐。
黎酒在更衣室里待了有段时间,也恰好给了裴时肆看攻略的机会。
“哗——”
直到更衣室的幕帘忽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