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池当时就把黎酒扔到了沙发上。
被抛弃的黎小酒可怜兮兮,她抱着羊绒毯子乖顺地坐在那里,碎着细闪的眼影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她的小珍珠。
虞池这才终于有机会掏她的手机。
她低头给傅闻礼发了个消息,“傅闻礼!再不让你裴哥来管管他老婆,你老婆就要被迫犯重婚罪了!”
此时的包厢里。
纪澈仍不服气地跟黎少彦玩着骰子。
裴时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懒散漫地小口品着酒,不再参与。
傅闻礼忽然抬了下眼眸看向他,“你要不然还是去外面吧台看看。”
“怎么?”裴时肆薄薄的眼皮微动。
傅闻礼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他面前,“你老婆要跟我老婆去民政局了。”
裴时肆:?
他敛下眼皮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就看到虞池发来无数表情包的嚎叫。
裴时肆起身。
纪澈疑惑地抬头看他,“裴哥,嘛去?”
裴时肆没有搭理。
迈开长腿便离开包厢,随后径直向吧台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一只树袋熊,撒着娇耍着赖挂在虞池身上。
“裴时肆!你快点!”
虞池根本就拉不出撒泼的黎酒,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摔下沙发,“你老婆喝醉酒要拉我去领证了!”
“诶?”
听到熟悉的名字,黎酒转眸。
此时的她正跪坐在沙发上,肩上还慵懒松垮地披着小羊绒毯,脸色酡红又醉眼迷离地回眸望向裴时肆的方向。
酒吧另一侧的光影迷离处。
灯光昏暗着没入走廊,似是在酒吧那端还藏着一个隐秘的角落。
一道颀长的身影踩着皮鞋走来。
逐渐从昏暗的光影间现了身,明亮的光影落在他优越的眉骨上。
裴时肆踩着德比皮鞋向她走来。
黎酒眼前一片缭乱,只觉得好似有光源笼罩着神明,而在那光圈之中的人,勾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
五官俊朗,喉结性感,锁骨勾人。
她不由得直起身,随后娇笑着朝他张开了双臂,“时~肆~哥~哥~~~”
虞池瞬间被她酥得骨头都软了。
操。
操。
操。
我操。
怪不得裴时肆能觊觎她这么多年。
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她是男人她也想娶好吧。
虞池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起黎酒刚才要拉去民政局的事,只觉得身体打了个冷战。
不行不行……
想娶是一码事她是姑娘是另一码。
虞池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看了黎酒一眼,就转身逃离了现场。
调酒师也很有眼力见地转身走了。
霎时间。
酒吧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黎酒仍然乖巧地跪坐在沙发上,琥珀似的猫眸里潋滟着光。
许是因为喝醉了。
她脸颊泛着惑人的桃粉色,翩跹的长睫如织雾般水雾泷泷,神态间透着一种勾人却又碰了就犯罪似的纯欲感。
黎酒向裴时肆张开双臂。
她眨巴着眼睛,忽地笑弯成月牙,“时肆哥哥,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