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地轻啧,“有家室的人果然都不一样,搞得我也想谈个恋爱。”
“跟车谈恋爱吧你。”黎少煊讽道,“我看这世界上没哪个姑娘能比你那车重要。”
“我——”
纪澈正想要反驳,又蓦然反应过来,“卧槽!裴哥今晚没开车过来啊,那他跟黎小酒怎么回去的?”
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名在他心底滋生开来。
伸手一摸裤兜,保时捷的车钥匙果然不在他身上,被裴时肆拐走了!
“卧槽。”纪澈无语。
虽然裴时肆喝了酒不能开车,但他完全可以拐走他的爱车找代驾。
妈的。
宁愿拐走他的车都不肯打个车走,这人是还在报复剧组磕糖的那些事。
纪澈哽住,“我再也不跟你们玩了。”
“那你最好想清楚,跟我们绝交之后还能找谁借钱。”黎星栩轻轻挑眉。
纪澈:“……”
操啊。
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过得最惨的富二代,拿保时捷当日常座驾,车库里还有无数单辆价值千万级的跑车。
未来将继承家里的千亿财产。
但如今吃着泡面。
穷得要靠跟好兄弟们借钱,而且最大的金主还是那个黎酒。
傅闻礼带着虞池离开了长调酒吧。
黎家四兄弟继续喝着酒,消解小白菜被人拱了的郁闷,纪澈仰脸望着天花板,只觉得这冷漠的世界徒留他一人悲伤。
……
云京似是下过一场微雨。
雨大抵不算大。
也已经停了。
夜空中没有月亮,雾蒙蒙的天,街上是没蒸干的水洼,路边的街灯映照在这些水迹上,潋滟出比月亮更璀璨的光华。
裴时肆的确找了代驾。
不过他又让人把车开回到长调酒吧外,将钥匙还给了悲伤的纪澈。
他抱着黎酒走进黎家庄园时。
已是深夜,剧组人员撤得干净,只有值夜的保安认出他们两个来。
正准备出声打招呼。
裴时肆抱着黎酒嘘声提醒。
保安噤声。
便见黎家大小姐在他们未来姑爷怀里睡了,像是醉了酒。
而这位矜贵优雅的裴家公子,即便染了一身浓重的夜露,也掩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的高彻神姿。
他敛着毛毯抱着黎酒。
身影没入庄园法式路灯的尽头,绕去西侧后,西墅灯光大亮。
黎酒睡得并不算太熟。
但许是对裴时肆过于放心,她赖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淡好闻的味道,还算是小憩了一会儿。
酒气被初秋的晚风吹散大半。
她蹭着裴时肆的胸膛,糯声里多了几分清醒,“回家了吗?”
“嗯。”裴时肆直接抱着她上楼,“刚在你这儿扣了两千积分。”
他弯身将黎酒放在床上。
炙热的唇瓣磨过她耳朵最敏感的地方,沉哑着道,“回家营业——”
黎酒只觉得耳边声音朦胧。
伴着裴时肆低哑又模糊至极的嗓音,她只听见了两个字,前面是个用舌尖抵在上齿上发音的动词。
后面是声欲火难耐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