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的耳根瞬间发软发酥。
仿若有朵小烟花在脑海里绽开般,让她眼前骤然发眩,闪出火光来。
黎酒不自在地捏紧了拳头,“谁等你题字了?我这是实事求是好吗!当然你写的什么我画上就要是什么了……”
炸毛波斯猫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时肆懒散轻笑,“行。”
他垂眸,伸手敛过自己的衣袖,以免这古风的宽袖沾到她的水粉颜料。
随后便拿起放在笔搁上的一支毛笔。
裴时肆站到黎酒的身后,他弯腰,那种让人熟悉并且不自觉臣服的荷尔蒙气息浅浅扑来,黎酒呼吸一滞。
便见他将毛笔在清水里涮过后,蘸了些墨色躬身凑近,就像没听见她的狡辩时,偏眸看着黎酒轻笑了声——
“也还是得给我家女朋友题字。”
黎酒的身体又跟着酥软了一瞬。
她只觉得脸颊旁边有酥人的气息拂过,裴时肆躬身侧首看着她,唇瓣开合时,灼热的气息还是洒在她的脸颊上,拂动着她脸上软软的、细细的小绒毛——
让她耳根都被吹得泛红。
心底更是因心动不止而发痒发软。
裴时肆唇瓣轻蹭过她脸颊,正回视线看向那幅画,手臂则是从她身旁环过,像是将她圈在怀里一般,手持着毛笔绕过来落在黎酒的画作上。
实际上。
他刚才写书法时就已经题了字,那幅字便是要送给黎酒的礼物。
而此时。
也不过是在她的画上重新题一遍。
镜头推近,特写给到裴时肆那双薄而修长的手,漂亮养眼的手持着毛笔,遒劲的力道落在黎酒的画纸上。
那一处白。
是黎酒留给他题字留的白。
直播间的观众和现场的嘉宾,都充满期待地看着那留白的地方。
墨迹缓缓从裴时肆的笔尖淌出。
晏今站在他身后,逐字逐句地念,“皎皎绽梅碎雪中,神明坠落透骨红。”
“这是黎美人之前在恋综上给裴前辈题的艳词诶!”江知渺很快认出。
但裴时肆题的字还没写完,他一边在那留白处写,一边将唇瓣压在黎酒的耳畔,用低磁性感到能让人的心弦跟着他一起共振的嗓音低语道——
“这两句艳词该有后半句。”
酥耳的嗓音钻进黎酒的耳膜里,便觉他唇瓣轻启,随着落笔的动作,声声字字撩拨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青丝散枕似如墨,玉颈亦萦红梅香。”
话音落下。
黎酒只觉得心弦蓦然一颤。
恰有一滴从屋檐上淌落的雨水,滴进了院中的一片水洼里,发出清脆响动时,水洼跟着荡开震震的涟漪。
黎酒红唇微张,声音浅浅地回味着裴时肆题的词,“青丝散枕似如墨,玉颈亦萦红梅香。”
亦萦……红梅香。
忽然明白裴时肆的意思,黎酒的脸蛋瞬间胀得通红,她慌忙起身将裴时肆推开,“花孔雀!你耍流氓!”
裴时肆立即将手抬了起来。
因为被推动,他手上那支毛笔的笔尖,没干透的墨汁被抖落下一滴。
因为他抬了手才没滴到两人身上。
他看着黎酒勾唇轻笑,“小酒儿,你讲话得讲道理,我怎么耍流氓了?”
“你——”黎酒欲言又止。
她不好意思面对镜头戳穿裴时肆这句艳词的意思。她之前那句词,是说在他冷白似雪的肌肤上种了像红梅似的草莓印,结果他就反过来玉颈亦萦红梅香……
这不就是……
这不就是说,他反过来也给她在脖子上种了红梅似的草莓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