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去了湘黎…贤王去了临越…”,皇后这般想着就喃喃出声。
“母妃…您的意思是…让儿臣…”,宗政昱震惊的看向皇后。
谋反?!其实这个词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在宗政昱的心里反反复复的想了无数遍了。这么多年他真的是累了,本来还有大好的前景,储君的地位,不知为何这两年会变成这样。
之前只是拉拢势力跟贤王争,就算是势均力敌,他的盼望也比宗政湛大一些,只要他明面上不犯大错,那么这储君之位就不会易主,到时候他那父皇一死,他至少是名正言顺。可事到如今他连这个盼望都没了,神女当了贵妃,她还没有子嗣,怎么可能让父皇轻易的死,到时候她有了孩子,这孩子又是天下皆知的花神之后,储君之位必定是他的…
皇后也被自己那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她跟宗政昱想的一模一样,若是此时不行动,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天赐良机。京郊大营的兵现在都是辰王的,他去了战场自是顾不得,贤王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等到他赶回来,没准昱儿已经登基了。
“下个月是先皇忌日,你父皇会去皇家寺庙祭祀进香…”
“下月…儿臣晓得了…定保父皇周全…”
临越
这几日沐若白是过的焦头烂额,前前后后调整了几次方子都是治标不治本,城中百姓听得这里的大夫叫他少主,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蜂拥而至,将这院子围的水泄不通。他们都对他寄予厚望,虽然还是有人不断的死去,但好歹是延长了几日的性命,万一期间可以研究出根治之法呢,谁都不想放弃活的希望。
纳兰烟无数次都想出手,她看着那些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喘不上气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可不是被沐若白拦住就是被墨阳以死相逼,她知道她的法子治标不治本,但想着能留住几人性命也是好的。
这一日沐若白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纳兰烟也帮着抓药煎药,突然从重症的屋子里传来孩童的大哭,她放下扇子跑过去,就见一个小男孩抱着他母亲不停的摇晃,可那妇人再也没有回应。
“娘!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殇儿…”
纳兰烟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别哭…男子汉要坚强…”
小男孩泪眼朦胧的看向他身边的男子,男子汉…他才五岁,还不懂这个词的含义,他只知道他又一次失去了家,失去了疼爱他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