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张煎好的大饼中午足够一家人吃了。
肖诚英看了一眼用油纸包包着的大饼,点点头,“那也行,反正这饼我也放了肉丁进去的,泡着吃也很不错。”
罗奕清笑笑,“那娘子就只做个汤便好了。”
不用那么累。
肖诚英拿着菜篮道,“我在早市买了不少肉菜,一会还是炒个菜吧,肉就留到晚上吃。”
说着就将那肉收拾出来,放到井里凉着。
罗奕清看了眼天色,也转身回到西厢小房里继续上课了。
肖诚英去后院里看了一眼那几只早上买回来的小鸡,见它们都在鸡窝里吃得欢实,也就放心了。
而一旁的小木屋里,几只小狼崽正欢腾地相互扑咬着,玩得不亦乐乎。
肖诚英一只只看了一下,见它们都四肢有力,活蹦乱跳的,笑了笑,便起身换了身衣服去整理菜地了。
之前种下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她得重新翻下菜地,种新的菜。
翻好菜地,肖诚英又去整理竹篓里采摘的蘑菇和木耳,放在太阳簸箕(笸篮)上晾晒。
肖诚英正整理着蘑菇和木耳,便听到院门被敲响了。
她拍了拍手,抬步走到院门前打开大门,只见罗三婶正站在院门外抬手准备再敲门。
肖诚英眉头微挑,看着罗三婶道,“这不是旁宗三婶吗?是有事儿?”
罗三婶被她这么一句旁宗三婶也瞬间噎住了一下,脸色都变了变,不过她很快便稳住了,撑起一抹笑容道,“奕清媳妇儿啊,你跟奕清怎么也没回族里祭拜下祖宗啊?这都多少天了?”
肖诚英笑笑,“今天是我和相公成婚的第五天,旁宗三婶,您是不是记错了?我相公家已经分宗了,族谱还在我家放着呢,宗祠都是在我家正房,我公公生前住着的房间里,你怎么还想着我相公和我回去你们族里祭拜呢?”
分宗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吗?
罗三婶顿时一惊,“谁说你们已经分宗的?族长同意了吗?”
肖诚英脸上笑容不变,神态很是淡然,“旁宗三婶,你可说错了,这律法上的规定,难道还要旁宗族长同意不成?”
她含笑温和道,“你不要不信,可以去县里询问一下县令大人,他那里可是有《大宁国律》全本,你看看就知道了。”
罗三婶脸皮抽动,指着肖诚英想说什么,可肖诚英却笑眯眯地盯着她,罗三婶又想到了新婚那天她在新房里露的那一手——花生米都能打穿青石地面,更何况是人?
她心头微微一颤,最终还是讪讪一笑,道,“呵呵,那个啥,奕清媳妇儿,那我先回去跟族长说一说,问清楚了再来。”
肖诚英笑眯眯道,“那好,旁宗三婶慢走。”
客气一句都没有。
罗三婶脸皮微抽了抽,笑容都差点撑不住了,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肖诚英敛起笑容,淡淡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关上了院门。
巷口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正是准备上门来的上官凌风。
有意思,看来这罗秀才家还有不少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