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诚英心下感叹,这人跟人的脑子区别还真大。
“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说这几首催妆诗呢?”
万一李启民说的是前世后面时间出的催妆诗,那岂不是算计不到他?
罗奕清笑,“你以为好的催妆诗是随随便便任何一个人都能想出来的?”
知府大人的嫡长子可是五年前的状元,学正大人的嫡出三子可是两年前的状元。
这样的人所作的催妆诗,仅凭他们的身份名气就一定十分受人推崇。
更何况,“人总是记不住那些比不上自己的人,只会记住比自己强的人。”
从肖诚英与他说李启民即使后来成为内阁首辅竟然都还对自己这个早逝之人念念不忘,罗奕清就猜到他这个人肯定是极其自负,也极其自傲,当然,同样极其自卑。
小肚鸡肠嫉妒贤能,说的就是李启民了。
而比他中状元早,名气又比他更大的那些少年英才,相信李启民也一定记得十分清楚。
相反,他拥有了权势之后,不管哪个少年英才,在他看来都是比不上他的。
毕竟他可是连中三元的状元之才,后来还成为了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会记得后来中了状元的那些人做的催妆诗吗?
肯定不会。
而罗奕清也知道,李启民这人,科举之中,最差的便是诗词歌赋了。
让他现场作诗,不亚于让他直接官居一品的难度。
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肖诚英抿唇,“你倒是了解他。”
她还是后来才知道李启民不会作诗,他前世在外所传的那些诗作,都是家中养的幕僚们给他提前写好,然后让他记下,再在外显露出来的。
可现在的李启民,还没这个能力去请幕僚。
罗奕清笑笑,“好了,好戏看完了,我们去吃席吧。”
说着便扶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带着弟妹一同入席,高高兴兴吃了一顿好宴席。
蒋老爷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草草结束了婚宴,笑着送走了宾客,然后再去让人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诚英和罗奕清带着弟妹披着夜色缓缓走在街上。
周围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街上除了从蒋家喜宴中离开的人以外,再无他人。
等他们转入镇上西边的巷子时,更是寂静无人一人在外行走。
连更夫都在去了主街了,林捕头安排的衙役倒是巡逻过来,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罗奕清却道,“今夜应当无事了,各位大人还是先行回去歇息吧。”
几位衙役对视一眼,也觉得罗奕清说得对,都这个时辰了,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几人便行礼告辞,直接巡逻着回去了。
罗奕清看了看肖诚英,肖诚英含笑道,“一会我带小淳和小溪先回去。”
“嗯,我去找郭娘子询问一下陈绣娘出的束修。”
肖诚英挑眉,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吗?
可罗奕清眼睛眨了眨,她瞬间明白了。
她抿抿唇,点了点头,“好,那我和小淳,小溪先回去。”
说着就牵着罗奕淳和罗奕溪的手走了。
罗奕清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另外一条巷子之中。
不过才刚刚走了五六步,身前身旁身后都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