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蒋老爷让他写请帖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得十分周全了,不管是谁过来,他都能很坦然地跟对方说:他只是将洛河镇的实情写清楚给原沛城知府知道,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那可跟他没关系了。
难道他还能摁着李启民的头让他剽窃他人的催妆诗么?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乔宁清又道,“那大嫂的事情,不知师兄打算如何处置?”
过来暂代的官员未见得就不知道萧家和上官家的瓜葛,一旦遇上知情者,或者是那个人的阵营里的人,恐怕这件事就没这么容易过去了。
肖诚英皱眉,不是很明白乔宁清这会跟罗奕清这么说的用意。
难道还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将她给抓起来不成?
不是说萧家三爷萧炎青已经平反了?
对方难道还能以她是萧炎青的女儿的名义将她给抓了?
罗奕清却瞬间明白了乔宁清的意思,他很是平静道,“在此之前,我会让他们清楚我的手段的。”
既然要开局,那就先让对方清楚自己这个对手是什么样的吧。
是为棋子,还是为棋手,那就端看彼此谁更棋高一着!
乔宁清脸上笑容总算是真心许多了,含笑点头道,“那师弟我便不必多言了。”
罗奕清颔首,“辛苦师弟前来。”
乔宁清微微笑笑,起身道,“我先去安置行李。”
肖诚英一听,赶紧起身,“我这就去收拾房间。”
乔宁清却行礼道,“不敢劳烦嫂子,还望嫂子先安坐,小弟自己来便可。”
说着他就提着自己的行李和药箱往西厢小房去了。
肖诚英愣住,这人也太不见外了啊!
罗奕清没拦着他,反而是跟肖诚英道,“娘子,我与你解释你想知道的问题。”
多了一个乔宁清,他需要跟娘子说清楚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肖诚英看了一眼已经进了西厢小房里收拾的乔宁清,见他真的已经撸起袖子自己开干了,也不再纠结,回身坐在罗奕清跟前,问道,“你们云里雾里讲了一大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罗奕清无奈笑笑,“你莫急,我慢慢与你说。”
肖诚英就看着他等着他说了。
罗奕清想了想,还是决定从自己父亲教授自己的谋略一道开始说起。
“其实我父亲并未真的十分细致地教导我……”
启蒙的时候当然是寓教于乐,可那个时候罗奕清年纪尚小,对很多东西其实也不过都是一知半解,即使因天资聪颖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记住,但要真正消化吸收,化为己用,还是需要时间的。
肖诚英懂,她好奇的是,“公爹教的所谓谋道之术是什么?”
罗奕清看着肖诚英的眼睛,眼神有些悠远,缓缓道,“不过两个字而已。”
肖诚英越加好奇了,“哪两个字?”
“为民。”
为臣之道为民,为君之道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