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昼脸色骤然一变!
他急匆匆地往外跑,可还没等他跑到外面,就见宇文廷跑着过来了,“父亲,不好了,我们上当了,他们不是为了我,是为了……”
宇文廷还没说完,从垂花门处便转进来一队人,为首之人身穿一身玄色长袍,上面绣着二爪银龙,还伴有白鹤滕飞图案。
宇文昼一把将宇文廷给扯住,将他推到身后,低声又快速地道,“从后门走,快!”
宇文廷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转身就要走,可却被那玄衣长袍男子淡淡叫住。
“宇文少族长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昼却撑开一个笑容,抬手行礼道,“下官见过陆大人,这是下官次子,并非是那长子……”
陆明恩淡淡道,“嗯,本将知道,不过,本将更知道,你的嫡长子命不久矣,虽名为少族长,可你一没有上奏朝堂为其定下继承者的身份,二,你也没有将手中的权利让渡给对方啊。”
“宇文族长,你跟本将说,这是你培养的少族长?本将怎么就看不懂呢?”
宇文昼笑容一僵,但随即便恢复如常了,“并非是下官不愿培养犬子,只是他在母胎时便体弱,出生后,身体越加羸弱,能安然活着便已经是大幸,下官实在不忍他再这般劳累。”
陆明恩负手颔首,“嗯,只是让他每日给这个弟弟收拾烂摊子,生怕气不死他。”
宇文昼:……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故意挤兑他的。
宇文昼也不愿继续在宇文骁的事情上打转转,努力撑起一个笑容道,“不知陆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明恩转眸看向他,“宇文族长不知?”
宇文昼将胸口的闷气狠狠压下去,撑着笑容行礼道,“下官实在不知,还请陆大人明示。”
陆明恩淡淡道,“圣上有旨。”
宇文昼心下一沉,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屈膝跪地,行了大礼,在场其他人,包括想跑的宇文廷也只能跟着跪下行了大礼。
陆明恩这才抬手,一旁的将士立即将一道明黄圣旨放在他的手上,陆明恩展开,高声道,“南疆一地百族族长宇文昼接旨。”
“下官宇文昼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之,陆明恩便宣读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有四季,今朕闻南疆之秋祭罕见晴天霹雳,降下天罚,此乃上天示警也,朕继位至今,克己严律,兢兢唯恐不足于安民之未来也,然,天有其示,朕必有其过,朕自省以恐不足,思南疆一地,朕多年未曾查问一二,恐过在此矣。”
“今,朕特遣定南伯前往南疆一地代朕巡查,以承天意,以安民心,着南疆一地百族族长宇文昼暂停百族族长之职,进京述职,南疆一切事务交由定南伯陆明恩暂代,钦此,谢恩。”
陆明恩收起了圣旨,淡淡俯视着地上跪着的宇文昼,道,“宇文族长领旨吧。”
宇文昼心下一沉,咬着牙沉声道,“臣,领旨谢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明恩将手里的圣旨递过去,宇文昼高举双手接过,这才缓缓起身。
陆明恩面色平静地看着他道,“宇文族长,还请立即启程,陛下等着您进京述职呢。”
宇文昼定定地看着他,“既旨意上说的是让下官回京述职,陆大人派人将下官祖宅团团围住这是何意?”
陆明恩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宇文族长,你我都是明白人,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本将从来到南疆起就已经接到了不下百份诉状,尽皆告诉宇文族长一脉鱼肉乡里,独霸南疆一地的实情,另,你的那位好兄弟窦成安已经被陛下下旨押解进京了。”
陆明恩含笑看着他,“你真以为这份圣旨是让你回京述职吗?”
“这不过是陛下给你最后的体面,宇文族长,珍惜你现在的日子吧。”
说罢,陆明恩面色一冷,抬手一挥道,“来人,将一众人等全都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