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的一句话让他无端联想到无数可能，胜了如何，败了又该如何，他都快忘了自己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大腿保护自己罢了。

没想到，竟做到了这个地步。

“周元……”蓐收见周元变得有些恍惚，忍不住喊了声。

周元微愣，看着蓐收有些好笑，眼中藏着一丝遗憾，不过被很快掩去，“嗯，还以为你会叫我师尊呢！”

蓐收沉默，周元在她身上确实倾注了很多心血，亲自指导，也会满足自己的一些小任性，有时候演着演着她都忘了自己的角色是卧底。

只是，韩薇是韩薇，是他的十一，而自己，是蓐收，是敌对阵营。

“师……”

“别，开个玩笑，别当真。”周元制止了蓐收的称呼。

“你很恨我吗？”蓐收没忍住问道。

虽然和周元在一起的时光不长，但真的很快乐，那种被人宠溺的感觉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甚至有时候在想，当时若是自己再坚持一下，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

周元微微摇头，“恨谈不上，不过多少有些遗憾，我本以为自己真的教了个天才徒弟，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差劲的师尊，没想到接连收的两个都是卧底，对了，十二是谁？”

“强良。”

周元一愣，旋即笑道：“那我可以吹嘘了，魔修十二魔神有两个是我徒弟，还有一个是我道侣，这算不算自家人关起门打架。”

没等蓐收回应，南宫辉月和月芝已经谈好了，其实也算不上谈，基本都是南宫说月芝听。

这些年来，周元和柳韵她们将事情处理得很好，都不用她操心，什么事只需知道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就行。

“虽是假打，但势必要有伤亡，不过反正迟早会有一战，就看谁占得便宜了。”南宫辉月正色道。

这种事心知肚明，不产生点伤亡也骗不过龙族，严格来说不算假打，而是双方在借此次机会摸索对方的实力。

魔修掌握着幽魂秘境，有大量魂石，可以批量生产精神力高的魔修，至于月芝这边。

周元，花蓉，柳韵……等都有仙艺在身，符箓，阵法，丹药，附灵都不弱，勉强算势均力敌。

就看能拖多久，拖得越久，双方就越有把握。

半年后，魔修向月芝宣战，声势浩大，但实际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当然，在大能的操作下，底层修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五天打一架，但就是不容易死，双方都认为是自己这边占据优势。

可后面的发展逐渐不对劲起来，今日占我一城，明日我便扳回一城，如此反复，看似打得无比激烈，可实际上就那么回事。

晃眼五十年过去。

龙族等不及了，陆续派海族上岸，陆上双方互通消息一下，硬是把上岸的海族打了回去。

本以为还能持续下去，直到上界再来神，让战局变得复杂起来。

“娘娘推演天机，赞赏月芝卓越表现，特派遣我来辅佐，原神使周元继续担任，革除伯娅沉愿温柔……夏云汐等人神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