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察觉气氛不妙,立即跑去请里正过来。里正在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在大吵大闹,他一个头两个大。正午时刻都不觉得热吗?净给他惹事,好好在家纳凉不好吗?
里正心烦意乱大喊:“住手!都给我停下来,还有完没完了。若不嫌弃热,给我下地干活去。有时间在这里嚷嚷,还不如下地拔草来的快活。人家刘大都不在乎,你们俩在这里较什么劲?”
人群中立马安静下来,王氏走出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里正,你得给我作主啊!刘石欺负我没有男人,他要打我,我不活了。我怎么那么命苦,嫁的男人短命就算了。如今还挨打,牛家村就是这么不讲理么?”
“王寡妇,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侄儿什么都没有干,你就在众人面前诬蔑他。大家来评评理,王氏是不是该打?再者是王氏叫我打她的,那嚣张样,大家看得一清二楚吧!”刘石觉得今日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碰到泼妇王氏。平时跟王氏好的妇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她讲话……
近些年来村里发生的事,大多都是和王氏有关。现今又是王氏这个惹祸精,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
“谁来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不惜顶着烈日跑到这里闹事。”里正额头的汗擦了一遍又一遍,他移到村口的大树底下坐着。村民一同跟着去,纷纷在大树底下找位置坐。
王氏发现里正忽视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觉得牛家村,所有人都欺负她一个寡妇。要不是王河家有点家产,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稀罕留在穷不拉几的牛家村,现今老不死的还在,自己还得受他们的窝囊气,真是气死她了。
史力轻描淡写道:“半刻时辰前,有一位胡言乱语的老者来敲我家门,说西山那小河沟水位下降,要天旱了。问咱村在西山有田地的人要不要一起挖沟渠,他说他主家田地多,要挖蓄水池来减少天旱带来的损失。依我看,那人是来挑起村民恐慌,利用咱们村民给他主家挖沟渠和蓄水池。”
里正在人群中环视一圈,也没见着有生人。他忙不迭问:“人呢?那老者呢?”
“他害怕谎言被揭穿,溜走了。还被刘大拿着扁担追着打,应该不敢再来了。里正,你得有判断能力。你看看到处生机勃勃,除了日头毒辣些,那有什么天旱之兆。再说了,县令大人都没有发话。那人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史力觉得没必要杞人忧天,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下瓢泼大雨了。
“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了,糊涂!六个月没有一滴雨,你们真没感觉到异样吗?人家好心提醒,可你们呢?无知且蠢笨。让开,别挡路!”里正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情况就和当年一样。经过多年种地经验来看,今年怕是不简单。
里正停住脚,大声呵斥:“王氏,今日的事你敢说你没有做错?再管不住嘴,就别再牛家村呆了。此事到此为止!”
“还有,那老者的话,信则去,不信则别去。人家又没有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少在背后诋毁人家。你们这样做,除了败坏牛家村名誉,还能起什么作用。”里正在牛家村呆大半辈子了,村里有些人,他实在不敢苟同。还是得去找刘大了解情况,问这些人实在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