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多了一位睡美人外,也无什么不同。
李泽华一把将空中散去光华的灵衣玉佩攥入手中,思考了片刻之后重新将它收入内天地当中。
安静下来的少司命和清新时候的少司命好像并无不同,都是那般面无表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过经此一世的李泽华明白她绝对不是什么纯粹的先天三无,而是披了一层少司命外壳的小依罢了。
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何她将那点窈兮冥兮的本源精气施于自己,但此情也算承下了。
待到生死相搏之刻,自然饶其三次性命。
周天领域遍观,外面的庭道一如往常的无人。
打开石门,清晨的阳光却有些照耀的自己睁不开眼,不禁升起恍如隔世之感。
而石门合上,最后的余晖照在少司命的脸上美的惊心动魄,就如同荧屏时的初见。
…………
本来想当日便请辞离去,然而硬是被这群逗逼拉着谈了一天的人生理想。
好像这还是看到合心衬意、志同道合的人都会做的事情,一般是自家墨者们才进行的论道,而看在其顺眼,又和对方师尊关系好的一条裤子,才搞了一次。
本来就身体亏损的李泽华一下子就被搞的头晕眼花。
人生理想有什么好谈的?你说的漂亮就能让始皇帝陛下举手投降、纳头便拜?你这么牛逼鸣人也不能抵万一啊!
其实这都是墨者们的科学精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众人交流心得,开阔了自己也提升了后辈何乐而不为呢?
要放在平常李泽华或许也愿意和他们探讨一下古代朴素的政治观念和哲学观念,但眼下实在是状态不佳。
他不知道外人是什么心情,但自己都差点将高中背习的马克思主义喷了出来,倒是惊愕了一群墨者。
李泽华却丝毫没有成就,甚至更想睡觉。
唯有旁边高月投来的敬慕,才稍稍抚平了一点自己浑浊的内心。
感觉经此一役,混乱的智商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平静,这一瞬间让他不禁想到了高中时班头抽查政治时多瞄了自己一眼,而自己就通了整个晚自习的背诵,然后却在第二天在一群小学时运动会的面前,被命令的唱起了校歌。
有些时候的无厘头,只能证明生活是在玩弄你,而自己还要欲拒还迎任其调戏。
待到翌日清晨,李泽华悠悠转醒,将那些扰乱心神的杂念一一镇之化无名之朴,才恢复如初。
如果说李泽华仅是被一群有足够行动力的理想主义者给侃了一天的人生理想的话,而少司命就是在幽寂无光的密室当中静坐,而这才叫化作无名之朴。
黑暗幽寂、光辉不见,甚至空气都极其的沉默与令人恶心,但即便这样还有一位黑白襦裙的姑娘盘坐其中,气息微弱。
就好像和这个幽寂密室融为一体。
其实历史上有过太过的刑罚,无论是大名鼎鼎的凌迟,还是说侮辱的戮刑、扭曲的烹煮,乃至外国针对性的铁处女,也没谁分得清一个高下。
但有人说这些都是肉体上的,而精神上的刑罚才是最为恐怖。
但其实精神上的刑罚最为恐怖是要数关小黑屋。
听起来简单,但实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轻松。
在纯黑而孤独的屋子里,一个人的内心不能投射到外部世界上,屋子里一切,都是他自身心理的投影,对于高而言,那会是极度恐怖。虐人,或被他人虐,都可以将无助与残暴投射给别人,不能投射时,将只剩下他一人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