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前那幕后之人您是否真的心中有数?”
自从送至道家人宗之后,公子的成长速度远超自己预估,但毕竟还是少年不可能面面俱到、田泰担心的是公子会为了表面的面子与完美,而在下臣面前故意称的“了然于胸”却只是一句妄言。
田安虽然没有看穿别人内心的能耐,但自己面前泰师的脸色却很表明的表达出一些东西。李泽华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有力的按了按。
“刚才不是忽悠他们,我自己也的确心中有数。”
“那请公子解惑。”田泰躬身。
“虽然你们严刑拷打的这些天他都是意志极其坚定什么也没透露出来,但仅是和我交谈的那几句话就已经透露了重要的精妙所在,再加上本身有具有的一些必要条件,已经可以推断到一个极小的范围。”
李泽华端起旁边已经冷彻的白开水,也不在意干不干净就一饮而尽然后道,
“他是齐国余脉根深苗红的人,从之前短暂的谈话中也不难看出他的的信仰与追求是极其的偏执的先不论其理想的正确性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青年绝对会被紫兰轩收买。
齐国余脉的力量七成融入农家、一成半归于炎帝六贤冢、而后散落的一成半中的一般却都是我们的嫡系忠臣、归于我们所有,也是我们通天帮和风媒司的根本主脉。
所以……幕后的黑手多半还是要落在农家六堂的手中。
外姓二家的神龙堂和四岳堂根本无法将手触及其中,而就算机缘巧合的将青年收买也绝对不会浪费在这种地方,这两堂可以排除。
至于魁隗堂的田密虽然是田家之人,但却是一根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更是稀少会去作得罪人的事情。
而看似嫌疑最大的烈山堂田猛却反倒根本不可能,因为在我特别消息渠道里我知道他是昌平君、农家、墨家联手计划中“青龙计划的传承,侠魁田光之命的继承人之一”,是真正德行与实力并存的家伙;而行事作风更是以堂堂正正的王道之势摧残一切,正和死对头朱家圆滑不受力形成一个两级。
“那么最后剩下来的只有共工与烈山堂,共工堂的田仲阴毒自私,而烈山堂的田虎空有实力没有脑子,但此二者却是最大的可能性,十有八九可以定位其中。”
待语音彻底落完,李泽华便露出有些得意的笑意,而他看见田泰一向不拘言笑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惊愕和欣慰共存的表情;但却只是转瞬即逝,就拱了拱手又道,
“公子所言不假,但之后的却是二者敢问公子如何判断?”
“为何要判断。”李泽华的脸色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此二者同出一炉,实乃一丘之貉;无论如何他们与我都不会成为一路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直接把他们视作一个整体就好,日后自然慢慢清算。”
“受教,但公子有一言却有所偏离。”田泰成心想要把田安的这个骄傲气焰给打消一筹。
嗯?李泽华挑了挑眉毛。自己很确信自己的回答,这是从上帝视角上通观今古与各处,那又能有什么毛病?
而田泰却是微微将眼帘收缩,然后缓缓才道,
“共工堂之主还并非田仲。”
“不是田仲……这怎么可能?”
李泽华猛然站起,一脸的错愕。
虽然早有自己所带来“蝴蝶效应”的心理准备,但之前近三年的时光都没遇到一起,而这一起就是已经堂主之位的改变吗?
“是在下所言不全。”田泰看着李泽华此时的惊愕有些不解,但还是慢条斯理的将一切托盘而出。
“共工堂堂主的位子暂且无人,而田仲是为最佳的接掌人选,也是呼声最高的人选,更是……唯一人选。”
因为没有人敢和他竞争这堂主之位,也没有人有这个能耐与他竞争这堂主之位。
李泽华忽然想到很重要的一件事。
自己现在是公元前220年,而《秦时明月》里墨家拜访农家之时却是公元前217年。此间却是足足差了快三年之久。
三年对于这个天地是渺渺一粟,但对于一个有能耐的人来说却主以翻天覆地。
三年前的现在田仲只是正要接任共工堂堂主之位,而三年后的田仲却在农家地位牢不可破。
但忽然间李泽华却突然想到了另一点,这一点却代表着一道本来绝对不可能的机遇呈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