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动了下唇,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要不要跟星哥说一声?”有人问了句。
赵山想到昨天看见的,“星哥好像伤了……”
“本来星哥看那姓唐的也不爽。”徐锐插话,“今天就是星哥让我来教训他的,就是没想到会被他阴了。”
有了他这么说,顿时一群少年人没什么顾忌了,纷纷叫嚣着要给唐今跟杨宿一个教训。
唐今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神色有些莫名。
半晌,她朝司机开口:“师傅,换个方向,去陶伦路的星明网吧。”
到了网吧,唐今到前台问了下网管,“季星鸣在吗?”
网管还认得她,便道:“老板在楼上休息呢。”
她朝网管笑了笑,非常自然地往楼上走。
她上次来过,网管以为她跟季星鸣关系很好,便也没拦着。
季星鸣住在三楼,她上了楼,按了门铃。
好半晌才有人走过来开门,边开边道:“不都说了别来烦老子?”
“我是唐今。”
“砰——”刚开了条缝的门猛地摔上了。
这门的隔音效果有点好,唐今怕他听不见,又按了下门铃。
又按了两三遍,门口的对讲机里传出声音,声音有点冷,“干嘛?”
“季星鸣,我有事问你,能进去吗?”
季星鸣跟触电一样跳到了沙发上,隔得老远,“不能。”
唐今默了一瞬,半晌,“我说你叫人收保护费,是真的吗?”
听到这话,季星鸣顿时皱起眉,“谁说的?”
“杨宿。”
“他骗你的。”
“他不像在说谎。”
季星鸣听明白了,嗤笑了一声,“意思是老子在说谎呗。”
收保护费,在这人眼里他得多烂才能做这种事?
唐今皱了下眉,“上次我到学校,确实看见有人在学校外面收保护费。”
“那你说是谁在收?”
这问题一下把唐今问住了。
她哪认得出是谁。
没听见回答,季星鸣心情分外烦躁,那点局促也被翻涌上来的怒气掩盖。
他冷笑,“你他.妈都信了杨宿的话了还来问什么问?滚。”
最后那个字,带上了情绪,语气有点冲。
唐今挑眉,半晌,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我只是想提醒你,或许有人借着你的名头做这种事。”
她淡了笑,看了眼时间,“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上车前,唐今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没看见人。
她摇了摇头,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季星鸣将手里的抱枕发泄似的扔了出去。
妈的,多跟他说两句话能死啊。
他又不是不听劝,还不能让人心里委屈说句气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