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能打开了窗户。
吹了好一会的风,明明手摸着脸已经冰凉了,但人还是热。
全身上下都在冒热气。
郁声干脆叫人送来了水洗漱沐浴,等水变得不那么烫了他才躺进去泡,泡到水都凉了才躺到了床上。
初躺到床上,他都没盖被子。
等开始觉得有些冷了,他才将被子盖上。
但盖了没多久,他就又掀开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郁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才忽而意识到有些问题,连忙又用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
没多久脸上就又开始冒热气。
全身都热。
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任何时候。
他忍不住咬唇。
唇上像是有小蚂蚁在爬一样的痒,他咬了一下,又一下,都还是那样的酥酥麻麻。
恩公……
吻了他。
郁声都怀疑刚刚在马车里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那是不是他还没有睡醒所出现的梦境。
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唇瓣。
其实,因为幼年的经历,很小的时候郁声就见过一些或风月或下流的事。以往他看着那些人亲密的样子,从来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有时候甚至只会感觉到不适。
可现在……
恩公只是简简单单地亲了他一下。
但当恩公的气息靠近,轻轻吻住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一种什么充盈的东西包裹住了。
心脏掉进了蜜浆里,他做出了自己根本没想过的举动——
在那个吻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抱住了对方,将唇印了上去。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只是面对恩公时便总是下意识收敛,表现出单纯的样子……
郁声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唇上好像又泛起痒来。
作为一个“女子”,他的行为似乎太过孟浪了。
偏偏“孟浪”之后,他又……
郁声捂着滚烫的脸,心绪起伏不定。
今夜还好,有夜色替他遮盖,明日可又该怎么办……
在一片充斥着心动与甜意的胡思乱想之中,郁声逐渐睡了过去。
一夜天明,而第二天,郁声就不用担心再该如何面对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