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纪韫合上书，一句话都不想说地就准备关灯睡觉，唐今不由得连忙拦住了他，“哥，就这么睡呀？”

纪韫看着她脸上都快看不出真伪的纯然，“不然呢？”

唐今眨眨眼睛，“哥，初吻你已经没有了，要是第一次和人做也——”

纪韫掐住了她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视线死死黏在唐今的脸上，留了很久很久，他才总算找回一点理智，笑意冰冷，“非要气我？”

唐今弯眸，轻轻拿下他的手，“我只是好心提醒哥嘛。”

毕竟。

她是疯的。

会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纪韫没有任何办法能困住她。

……不。

或许也还有一个。

他不愿提及，不愿触碰，却是他现在唯一能用来抓住她的东西。

纪韫凝视了她很久，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如果你再碰别人，我就让人把唐穗的遗物烧了。”

唐今唇角的笑意骤然消失。

而纪韫还没有说完，泛着凉意的嗓音也流露出疯狂，“你碰一次，我烧一次，就看看她留了多少东西，够我烧？”

唐今面无表情，“你敢烧，我就杀了你。”

纪韫笑了起来，“求之不得。”

唐今发狠咬上了他的唇。

纪韫也接纳。

“我讨厌你。”

“我也是。”

……

“我爱你。”

“我爱你。”

……

不准做，但纪韫总拦不住她亲。

亲完这里亲那里，把纪韫亲得额头青筋都要暴起来，唐今才总算停下，委屈地趴在纪韫胸口，“我爱哥，哥也爱我，为什么不可以？”

纪韫闭着眼睛，低哑的嗓音里也多出两分无奈，“你还未成年。”

“……都这样了，哥还在乎这个。”

唐今嘟囔两句，索性直起身，扣着纪韫的手腕把他压在床上，“哥，我现在要是非要做，你是不是也没法反抗呀？”

正常人这时候还能踹她两脚，纪韫可什么都做不了。

纪韫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唐今眼前蓦地一黑。

同时，额头传来一记剧痛，还有一声敲西瓜似的清脆闷响。

重重挨了一记头槌的唐今顿时捂着脑袋倒吸起了凉气。

好吧。

她错了。

纪韫还是能反抗一下的。

看着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样子，纪韫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也还是伸手，帮她揉起了脑袋。

见她眼眸幽幽好像还要哭诉，纪韫淡淡开口，打断了她：“你有没有想过父亲？”

唐今一顿。

不知过去多久，她慢慢在纪韫身边躺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不去做最后一步，不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成年，也是，在给他们留一条后路。

不为了他们，只为了纪父。

饶是唐今也再说不出什么来了。

好半晌，等脑袋上没那么痛了，唐今才又咕哝了一句：“那哥一开始就不该亲我。”

……倒又成他的错了。

还没给她额头上的红肿揉开，纪韫就没忍住又在她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唐今闷哼一声，却又趴起了身，“哥，再亲一次吧。”

纪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