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图动作微顿,把符箓重新扣回手心,不过,他也没放松警惕。因为此刻马一鸣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
他愤恨地扫了一眼方怡,转头对着薛图阴沉沉地道:“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方府左右,否则……”
谁料这时方怡站了出来,用一双红肿的杏瞳狠狠地瞪着马一鸣:“否则什么?”
“怪不得薛图哥哥不来找我,爷爷还把我锁在家里,原来都是你在搞鬼,还一直装好人骗我。”
听到这话,马一鸣无比悲愤,这一切明明是方老爷子安排。
‘你一个黄花闺女大家闺秀,作为自己的未婚妻,不向着自己居然还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忍无可忍的马一鸣,当即拔出腰间斩铁剑。
今天,他说什么也要杀了这个狗男人,断了她的念想。
就在马一鸣即将动手之际,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半夜三更,你们是什么人?”
见有人居然敢打断自己,马一鸣骤然回头提剑指着对方:“你们找死么?”
这时才发现居然是巡逻队,马一鸣眉头一皱再次补充道:“我乃方府乘龙快婿,马家堡马一鸣,今天再此清理家中蠢贼,还望各位通融见谅。”
说罢,他挽了个剑花剑尖朝下,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刚想发火的巡逻队面面相觑,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人拱手回礼:“打扰了。”
说完,拉着自己两位队友离开了这条街道。
离开街道后,有人不解道:“离兄,我们这样不管,万一有人举报,上面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谁知,他口中的离兄毫不在意:“怪罪?真的阻拦,你是得罪得起马家堡?还是得罪得起方老爷子?”
说完,他取下腰间葫芦,灌口烈酒,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说了句:“他们会处理好一切,今夜平安,没有人会举报。”
……
见巡逻队转头离去,薛图心里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摸着手心的符箓,他明白今晚马一鸣不可能善罢甘休。
至于刚才为什么没偷袭,他可没有马一鸣那么多名头唬人。
……
回过头来的马一鸣,无视方怡再次剑指向薛图,刚刚自己一直在戒备,对方居然没有逃走,让他颇为诧异。
“方怡让开!”
见马一鸣剑指自己,方怡却护在身前,薛图赶紧提醒。
“不我就不!姓马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方怡我才是你的夫君啊!”听到这话,马一鸣气得剑都在哆嗦。
眼看对方眼神越来越凶,杀气越来越大。
薛图将她一把护到身后,眼睛盯着马一鸣。
“退后,相信我。”
说完,薛图拔出了自己的青峰剑。
在他没有看到的视角里,方怡正一脸崇拜地看着薛图。
而对面的马一鸣,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持剑快速逼近:“今天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只见他单脚一点,步伐灵敏,飞速地接近薛图。
而薛图丝毫不慌,依次激活法器里的金身术,轻身术和藤甲术。
方怡瞧他一身金光一闪,只感觉薛图此刻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
一脸兴奋道:“薛图哥哥打死这个马文才,我就是你的新娘子。”
发现薛图激活了法术,马一鸣眉头一挑,转念想到对方十几天前也不过练气二层而已。自己一个练气六层巅峰的大修士,怕他?
心中暗骂:“小贱人!我这就送你心上人上路。”
真气加持下,他手中斩铁剑爆发出阵阵寒光,对着薛图当头罩下。
如此简单直白的招式,怎么可能劈中薛图。
在轻身术的加持下,薛图动作比他还快一丝,一个侧步,避开对方下劈的锋芒,转身顺势将吞吐剑气的青峰剑往他喉咙一递。
此举吓得马一鸣头皮发麻,汗毛直立,落地后使劲往后一仰,喉咙才堪堪避过剑锋。
喉咙是避过了,可下巴却被剑气划破,没来得及高兴。
薛图再次变招,手持青峰剑对着使出铁板桥的马一鸣裤裆直接挥去。
恶风袭来,马一鸣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暗骂“卑鄙”顺势往下倒去,然后手脚并用,连退三米。
拉开距离后,小臂一屈手掌微微发力,直接站了起来。
感受裤裆凉飕飕的马一鸣,这会羞愤难当。
薛图打量着手中的青峰剑直道可惜。
这一刻,攻守转换马一鸣惊疑不定地望着持剑而立的薛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他可是练气六层巅峰,差一步就是练气后期,对方只不过是个练气二层的小修士,现在撑死也不过三层罢了。
不敢置信的马一鸣再次持剑抢攻。
见他步履矫健,两步并成一步,肩膀微微一抬然后屈肘,握紧吞吐寒光的斩铁剑,直刺薛图的中门。
薛图念头一动,若隐若现的藤甲盾,立刻浮现在马一鸣的剑尖处。
时间不早,他不打算陪马一鸣玩了。
主要还是对方和他以前一样,根本没有实战经验,而且也没带符箓。
自己虽然好不到哪去,但也比他强,并且准备充足。
马一鸣爆发剑芒的斩铁剑直接刺中虚空中若隐若现的藤甲盾,击中藤甲盾的瞬间,护盾爆发出绿茵茵的光芒。
没有如马一鸣预料那样直接洞穿,而是略微一顿才被贯穿。
被藤甲盾照得绿油油的马一鸣,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他一个练气初期,怎么可能有练气中期巅峰的真气?”
可惜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当他堪堪刺破藤甲盾时,薛图的青峰剑已经划过他的喉咙。
马一鸣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薛图的对手,而且刚才愚蠢地把救命稻草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