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时玉:
“时玉,睡吧..”
但时玉站着没动,在确定那弱水不会折返后,他才彻底倒了下来。
火炎接住了他,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沉稳又冷静地道:
“月凝,小不点伤得也严重,麻烦你送我们回一趟灵息泉。”
天星剑道:“小蠢货,当我死了不成?有我,还麻烦小丫头做什么,都上来吧。”
活久见,凶剑竟然主动邀请人坐他的身。
天星剑将剑身撑开得够好几个人乘坐,月凝立即不客气的坐上去了。
那天晚上,时玉做了个梦。
他梦到,沧海剑阵里,他和渺渺、戒杀两人斗法。
渺渺被他打伤,戒杀被太古玄冰术冻在原地。
只要他想,他们俩立刻就会死。
可是,在看到那两人通红和发狂的眼时。
他突然觉得好累。
原来,他们真的想他死。
他收了自己的神通,无力地坐在星云台上。
由着渺渺砍他,由着戒杀不停地朝他击来佛掌。
然后,他倒在了星云台上。
就在渺渺提剑,欲要斩他头颅的时候,戒杀却突然拦在了渺渺的面前。
然后,戒杀一记佛掌,将渺渺彻底重伤不起。
渺渺躺在地上,愣神片刻,突然狂笑:
“戒杀,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啊!”
可戒杀只是默默走到他面前,将血肉模糊的他给抱了起来。
黑衣沉沉,幽暗又苍凉。
戒杀带着他离开了星辰山。
然后,将他关进了悬山宗的一间密室,日夜对着他念经。
他冷笑:“死秃驴。我不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杀了我么?你现在是做什么?”
“戒杀,你说话啊!你们若能杀得了我,你们就杀了我啊!你拦着他做什么!”
他有些歇斯底里,可戒杀充耳不闻,只知道念经。
待他沉睡了后,戒杀才停止了转动佛珠,用一种极其悲悯的眼神看着他:
“月牙,你不死,也不会灭。是我们错了。”
他猛地醒来,便觉身体十分温热。
却原来是火炎在紧搂着他,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时玉没有动,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只觉得,不想推开这暖和的玩意儿。
他真的,冷了太多年了...
时玉木然地看着床顶,然后长叹了口气:
“蠢龙…”
“嗯。”火炎并没有醒,只是耳朵听到了他喊,嘴就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
时玉忍不住侧过身,将这温暖的家伙抱得很紧。
就这样吧,就这样奢侈一下吧。
明天醒来,他还是那个修无情道的家伙。
却听火炎说起了梦话:
“时玉,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玉失笑,他这一生就没怕过谁,不知道这蠢龙,为何总说,让他别怕。
他直接将头,全埋进了火炎的怀里。
火炎察觉到他的动静,将他搂得更紧了。
两个就这么黏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