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魔窟里的月牙老魔吓疯了,眼前这关汉中又诡异得,似乎翻手也能将这兽背上的修士都屠了。
而月牙老魔此刻,坐在地上,好像奄奄一息,不能对付关汉中的样子。
就有修士忍不住惊怒尖声:
“关汉中,你真卑鄙!我留花宫何曾得罪过你?你要对我留花宫赶尽杀绝?!”
关汉中闻言,竟是狂笑几声:
“卑鄙?万宫主,要说卑鄙,老朽哪比得上你留花宫?为了人家的八奇功法,硬生生将别人满门屠戮,还说成是魔修做的,那可才是卑鄙和无耻。”
“莫非他说的是异灵门?不是说是魔道天煞宗干的么?怎么是留花宫屠的?”就有修士震惊。
万红绵瞬脸色青白一阵,不敢大声说话了,心道:
“我宗门如此隐秘之事,他关汉中如何得知?”
关汉中想起来眼前这些大修,从前多番羞辱过他,少不得开始了对他们一顿数落:
“还有你雪灵宗,什么修真界唯一的问灵术,不过是将弟子养成活尸问灵的邪术罢了。”
“不然,为何你们每次问灵都要限定次数,不过是怕人瞧出端倪来罢了。”
“不信你们去他雪灵宗的藏灵阁看看,十几个小孩从小养到大,和鬼魂通婚产子,真乃大邪术啊。”
“还有红袖宗,立宗祖师就是个魔修,为了洗去魔宗的帽子,红袖宗手上更是鲜血无数。”
“现任宗主菱花君,更是掳了正道盟弟子,去造魔阵,连自己弟子也拿来血祭。”
“怎么,红袖宗弟子的命是命,魔修的命就是不是命了?不过是换了个修行的法子罢了!”
“诸位还不知道吧,那菱花君根本不是隐修去了,而是做多了恶事,失踪了。”
听到这,原加入正道盟的几个宗主,就忍不住了:
“什么!是红袖宗杀了我宗门的弟子?”
李禾衣咬牙,趁着怒火要波及到自己宗门之前,立马和菱花君撇清关系:
“菱花君杀我宗门数百弟子,我红袖宗早已和她决裂。菱花君所行,与红袖宗无关!诸位不要骂错和恨错了人!”
曲执风便出声讥讽:
“决裂?李禾衣,你以为大家听你的话,是看在你有面子?不过是看在菱花君的份上!你决的什么裂?你无的什么关?”
李禾衣脸色煞白了下,竟是毫不犹豫挥剑斩自己袖袍,‘嘶拉’一声后,又用长剑划破了掌心。
李禾衣举着自己鲜红的手掌,对着各家宗门,厉声:
“我红袖宗在此立誓,以杀菱花君这女魔头为己任,誓不灭菱花君不罢休!菱花君死后,我红袖宗闭谷,再不问修真界世事!”
不曾想李禾衣行事如此狠绝,这般立誓,几乎是将红袖宗拿在火架上烤了。她又补了句:
“当然。我宗门若是找到了菱花君的下落,也必告知修真界各家宗门。让你们瞧个清楚,我们是如何灭那魔头的!”
众修士一时无言,唯独月凝的眼眶红了下。
曲执风还要反驳她,关汉中就嗤笑了他一声:
“曲执风,你以为你很干净么?冯御风没了修为,不是你为了得到太虚阁的阁主之位,而杀的他?”
“可笑啊,便是你亲手杀了他。你阁中其余的三大长老,心里属意的阁主人选,依旧是沐清风!”
“哪怕你费尽心机的将沐清风逐了出去,归一长老,也依旧是想要沐清风当你们的阁主!”
曲执风的脸色顿难看起来。
太虚阁归一等三大长老,闻言,自是震惊,还没开始朝曲执风发火,关汉中又继续道:
“不过,你们当初敬仰的冯御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御风,可真是好个清净子,造魔潭,养血尸鬼草,炼制邪丹,这才遭了报应!”
“他早已不是化神境,却还想杀我徒儿,死一万次也不够!叫他落在我手里,老朽必会让他不得好死!”
“你们知道鬼神丹这样的邪丹配方,是谁给冯御风的么?是丹鼎堂啊,所谓不问世事,只沉醉于炼丹的丹修大宗门啊。”
三个丹鼎堂的修士,此刻,忍不住擦起汗来,心里只想隐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