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里,时玉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完全占有那暖和的家伙一样,成天不是抱着,就是挂在他身上。
就像是尝到一颗糖,要把这颗糖都吃到肚子里,完全的占为己有。
两人也没翻云覆雨,就只是搂抱亲吻。可怜那火炎,因着无情咒的缘故,忍得极为辛苦,背着时玉偷偷发泄过了一次才算完。
两人坐在靠窗的榻上。窗下是一片莲湖,清清的莲叶香。窗边一枝无叶的桃花,在白瓷瓶里轻轻摇曳。
时玉伏在火炎的怀里,两人第一次学会了五指相扣。
阳光底下,两只手的长短差不了多少。只是暖白色的要比那白玉手要宽一些,交叠在一起,宽长的手指看起来温柔又暖和。
时玉则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镯子发起了呆。骨骼明显的手腕上,那镯子恰合他的手腕粗细,敲在窗沿上,是钝钝的声响。
镯子类似于白砂石打磨而成,不通透,很密实,没有多余的图案和花色。只中央浮雕起一块类似于龙头的云朵花纹,云朵里一滴极浅的红色。
时玉皱眉:“为什么是镯子?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戴镯子?”
火炎亲了亲他的额头,胡口乱诌:
“我们那的定情信物,否管男女,都要送镯子。你收好,一辈子都不要摘,好不好?”
不知怎地,时玉总觉得他戴的不是镯子,而是一截骨头。
“这是...你的骨头?”
火炎轻轻‘嗯’了一声。
“不疼么?”
“一点也不疼。”
不疼?断骨会不疼?时玉心想:真尼玛是个蠢得没边的大蠢龙了!
但他很快就郁闷了。定情信物是需要双方都有的吧?
他的骨头好像不能打磨得这么好看吧?
而且他也不会打磨镯子,那他送个什么礼物给蠢龙呢?
就在他费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火炎从前龙角化出的抹额,心道:
“干脆用我的头发,再放点血,给他做个抹额吧,抹额好像还挺简单。”
殊不知,他这做法,将头发和血放在一起。其实,是很容易招大邪物上身的。
但他觉得蠢龙给了自己身上的东西,那他也要给自己身上的东西才行。自己全身上下能拿得出来的,可不就只有头发和血了么。
所以时玉道:“那你等我些时间,我也送你个...礼物。”
火炎一愣,然后咧嘴笑了下,露出大白牙。
不曾想,时玉一旦确认自己心意后,竟然可以表达得如此率性直接。
也是,时玉本来就是个很纯粹的人。所以让他修无情道的家伙,真是个龟孙。
他激动得又搂起时玉,温柔缱绻的亲了亲。
两个就这么腻歪了几天后,时玉终于想起来,自己眼下的情况,是有多少件麻烦的事要做。
所以在火炎又提出让他和他回家的时候,他照例没有同意。
天界既然对他这么不客气,那灵魔石多半也是假的!
不然西海干嘛拿了那灵魔石,不立即毁掉?让他重新投胎为凡人,不是更好解决掉他么??
还有阴九幽没死,疯女人也没死....
时玉微眯了下眼,从火炎身上起身:
“林雀不是给了你一个小铁块?你叫他出来,我有事问他。”
火炎顿了顿:“给风宣了。”
时玉眉心一跳:“你给龙四太子做什么?”
“之前你不是交代了遗言给他么。我急着找你,就把铁块给他。让他自己去找林雀了。”
“怎么了?”
时玉沉默了下,就有点暴躁了:
“我是让你替他收拾林雀,不是让你把铁块给他!龙四太子跟个精神病样的,你让他单独见林雀,他不得把林雀搞死??”
火炎纳闷了:“你这是...在担心林雀??还是风宣?”他心头酸水突突的往上冒。
时玉鬼火冒:“担心个屁!我是要林雀把甘玉给弄下来!天界谁敢有他那么贱,能把甘玉弄下界?”
“林雀要是被龙四太子搞死了,看我不把你胳膊...把你胳膊..”
气死!想说把他胳膊弄折,可是舍不得,就胸口剧烈起伏得厉害。
火炎赶紧给他顺气:“风宣实力很弱,林雀怎么会被他弄死??林雀把他弄死还差不多。”
时玉只得将风宣和林雀之间的事,捡要紧的部分,给他说了。
火炎愧疚的沉默了半响,突拍了下脑门儿:
“那坏了!之前风宣说来看你,但你正睡着。他就问了我好多关于甘玉的事,还问了我甘玉的长相。”
“他不会是想用另一个龙绡引,变作甘玉的模样,再找林雀算账吧?”
时玉:“.....林雀那贱人,只要遇到甘玉的事,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