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都是他陪着我。”

南柯睁大了眼：

“神君，您不能...不能...”

羽神的目光就寒冷下来：

“不能什么？”

南柯委屈的垂下了头。

羽神安抚他道：“你既回三十三重天，就不要想那么多。本神的事，本神...自有分寸。”

小石头听不懂他二神的哑谜，只高兴的甩着羽神的手：

“神君。我想吃东西了。”

羽神想了下：“那去羽神殿，看看最近下界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供奉吧。”

小石头瘪瘪嘴：“神君又忘了，自从你关闭天门，下界的供奉再也上不来天了。”

羽神握着小石头的手，两个一同站起身。

羽神道：“以前明玄，很喜欢做凡间的东西吃。那去看看他种的菜有没有能吃的？”

小石头高兴道：“好~”

看着羽神和小石头离开的背影，神狐漂亮的紫瞳，忍不住瞳孔猛然一缩。

温池里，清俊孤扬的少年躬下了身子，发出了悲恸的狐鸣：

“神君。您不可以...您不可以这样对自己啊。”

明玄住的阁楼后面，是一个小山坡，他在上面种了许多瓜果蔬菜。

羽神和小石头，就像是在爬一座小山。

但小石头在羽神身后，开始走得一瘸一拐，他疼得浑身冒汗，却还是咧嘴笑得小太阳般。

察觉这一切的羽神，便令小石头在自己身边坐下。

小石头有些紧张的坐下了，却没想到羽神动作极快，很快就扯掉了他的下裤，看到他从腰腹以下，腐烂的肉身。

从脚到腿、腰腹的皮肉，无一处好的，就好像那温池会融化他的肉身。

羽神检查得紧蹙眉头。

这时的小石头也忘了脸红，他有些奇怪：

“神君，我的肉身不是石头做的么？怎么...怎么不能自己修复呢？”

羽神脱下外袍，替小石头将伤盖住。

但他依旧没有解释...

羽神抱起了伤重的少年，他望着山坡上的花红青翠，恐惧又袭上了心头。

三界...好大啊...

却容不下他这狭小的三十三重天...

羽神一直发呆，小石头就察觉到了羽神内心的恐惧。

少年在羽神的怀里，撑起了身子，他用额头抵住了羽神的额头，搂着羽神的脖子，安慰道：

“神君，没有关系的。就算我会消失，也没有关系的。”

羽神回过神，看着少年清澈的红瞳，忍不住用自己清冷的薄唇点了点少年的唇，轻声：

“不。我不能没有你。”

三界真神，说他疯了也罢，说他心识失常也好。但这样的真神时代，他真的不想再待了。

小石头呆呆的看着美丽的羽神，忘记了说话，但那头红发如烈焰般飞扬起来，照见了他内心的雀跃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