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偏偏不让风宣如愿。

恰如此刻，少年在自己身下挣扎时，他也不要放过，要少年体会到自己当年的痛苦...

“林雀，我疼，求你，放了我...”少年一口咬上林雀的肩膀，一口腥甜入喉之际，少年猛地惊大了眼。

屋内，响起一声穿破黑夜的尖叫。

......

炉火渐渐熄灭，屋外大雪纷飞。

少年已经昏死过去，柔软的兽皮毯上，都是鲜血和欲孽的腥气。

望着少年身上的淤青和腿间的血迹，林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拢好衣服，捡起地上的长戟，就冲出了屋。

林雀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乱挥狂劈。

他像是发了狂，患了精神痼疾，开始变得不认识自己。

“林雀...你他妈的，都干了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

苍茫的祁山，响起一个男子撕心裂肺的狂叫。

后来，林雀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上，痛苦的呜咽：

“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和他都得到解脱...”

听到山里传来的痛苦喊叫，少年微皱着眉睁开眼。

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从炉子边，缓缓爬向窗户。

瘦弱的身子拖动窗下的椅子，然后他支撑着手臂，爬上椅子。再借着椅子的支撑，少年将身体趴在墙上，往上伸出双臂，打开了窗。

他看见林雀躺在雪地上，泣不成声。

大雪覆盖了林雀的身体，想要将一切的不甘心和痛苦都掩埋。

少年的眼眸黯了黯，他回过身，靠着墙，蜷缩在椅子上。

疼，很疼...身上疼得像是要死了。

林雀向来不懂得怜惜，也瞧不上弱者。

他从不喜欢自己...

少年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

清晨时分，林雀才回了屋，带着满身的苍雪。

他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椅子上，茫然又孤单的少年。

两人对望，相看无言。

像是心碎，又像是某个炽烈的东西，正在重新拼起。

林雀将少年掉在地上的狐裘捡起，为赤*裸的少年披上。

少年怕得身子一抖，长睫发颤，紧紧抓住了林雀的手腕。

察觉少年受惊的动作，林雀一言不发的将少年抱到了榻上。

少年睁着大大的眸子，紧张的看着林雀。

林雀准备抚下少年的头，安慰下他，但被少年躲开了。

林雀叹气：“昨夜...是我对你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从前不好的事。”

少年别过了头。

林雀道：“我林雀，向来是重守承诺之人。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林雀说完，从榻上起身。他等了片刻，依旧没等到少年的回应。

林雀只得道：“你身体太虚弱了，我去山里打点野味来给你补补。”

少年仍旧没有吭声，等到林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屋内，少年才转过了头。

清澈的眸子，显得十分晦暗、深沉，少年轻声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