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被盯上了。

盯上保罗的人并不是酒吧的人，相反，是酒保先发现了这件事，并看在保罗出手大方的份上，提醒了他一句。

毕竟只要保罗活着，以后他的工资就都会送到酒吧里来。

酒保就喜欢这种客人。

所以，他可舍不得保罗死掉。

“有人在跟踪你，你惹了什么仇家吗？”酒保看似漫不经心地把酒递给保罗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有上次违规被追……”

保罗不敢回头，怕被人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他们了，把酒吧放到唇边，用喝酒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嘴唇的变化。

“可能是你上通缉令了，有人想抓你换钱。”

“赏金猎人？”

“呵呵，这是你编的职业吗？”

保罗浑身冷汗，但是很快，那个聪明的脑子就想到了回答：“我觉得这个名字更好听一些，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那群帮派成员可配不上这个好的名字……他们过来了。”

保罗迅速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一边背对着酒保一边摆手道：“我下次还回来喝酒的。”

幸运的是，这不是flag。

在摆脱了追杀自己的人后，保罗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酒吧。

酒保依旧在擦拭酒杯。

似乎如果不一直干点什么有用的事，他很快也会被老板辞退或者被机器人顶替。

“你能再给我说说维纳城的帮派吗？”

保罗把自己最后的钱都放在桌面上，推到酒保的面前，脸上却毫无波动，仿佛这点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酒保把钱全部收下，嘴角的笑意帮都藏不住：“当然可以。”

维纳城除了神明统治以外，内城区主要分为五大神明区域，不同神明以及他们的眷族往往会住在不同的区域——保罗不确定这个数字是不是因为天选者的缘故。

在这个基础上，帮派应运而生。

帮派实际上是依附公司的，为公司干各种脏活看活，许多公司不方便出面的，他们都能够出面解决。

【11.不得捏造事实，造成公司声誉的损害。】

如果公司本身就有问题呢？

为了凸显公司的可怕，酒保甚至给保罗讲了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小女孩的母亲胳膊受伤后，全身器官被医生偷偷贩卖的故事，虽然故事的最后小女孩找到了母亲的器官，但是母亲已经彻底回不来了。

“帮派经常会干这种没人性的事。”酒保递给他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有利润就可以无视其他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