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米铺的老太爷姓冯。
家中有四个儿子,家业在青州府大概也算是中上等。
但是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一个比一个混账。
临死的时候,还被逼着分配铺子。
最后家中的产业大全部都被大儿子给霸占,现在这个大儿子拿了银子和铺子准备重新再开一间米铺。
谁知道,刚刚准备开,就听说瞿县令请来周家夫人来万州县开米铺,还帮着寻了一间好铺子。
这下这位冯家大老爷气不过,所以才有了这个这一遭事。
杜挽春能猜个八九分,并且不想让步。
冯家大儿子过去做过丝绸生意,高价卖低货,如果是这样的话,整个青州府的米市都会被他打乱。
杜挽春侧过身,朝窗外看去,眸光比平时又冷了几分。
离着他们不远处的酒楼里。
冯家大老爷看着一副狼狈模样的墨蓝色衣裳的男子,气得拿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的东西!”
这位墨蓝色衣裳男子是冯家的小厮。
小厮低着头,一脸委屈道:“老爷,我也没办法,谁知道他们周家米铺的米铺居然还会在袋子上印字。”
他因为少了门牙,所以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冯家大老爷朝着他一脚踹去,“你这个蠢货,你管她说什么,你只要一股脑说着米就是从她家买的就行,不要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只要凭着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小厮听着一时哑口无言。
冯家大老爷指着他继续骂道:“没想到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小厮连忙跪地道:“老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一把火把他们的粮仓全部都烧了?”
冯家大老爷抬起手,又重重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蠢,你还不信,人家是什么人?人家的相公可是县令,你去烧县令家的粮仓,你不想活命了!”
小厮满脸委屈,“老爷,小的都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做,小的就怎么做!”
冯家大老爷眉一挑,笑道:“下个月瞿县令要成婚,我听说他对自己那位娘子十分看中,若是大婚之日周家做出什么捣乱婚礼的事,那一定会受到瞿县令的憎恨,这样一来,你觉得瞿县令还会让他们在万州县开米铺吗?”
小厮听罢恍然大悟,“对,这样他们在万州县就开不了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