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杜挽春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周瑞渊。
周瑞渊也正是如此想的,“小刘子已经离开家这般久,这些年也从未想过要回去,他们偏偏这个时候动手,估计就是冲着我们周家来的。”
杜挽春点了屋里的灯,放在桌上,“刘家现在如何,你可知道?”
周瑞渊平日里和青州府各个县的县令往来,所以多少知道一些,他回道:“刘家那位老爷当年宠妾灭妻,自从小刘子在京城失踪之后,刘夫人便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病逝,刘夫人刚下葬,刘老爷便将那位妾室扶做正室。”
“如今刘家的大公子便是这位妾室所生的儿子,与你过不去的也是他。”
杜挽春笑道:“原地如此,刘老爷过去从不与我交恶,他做他的丝绸茶叶生意,我做我的米粮香料胭脂生意,互不往来,现在他家大儿子管事,便跟我们周家杠上了。”
周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自然是惹了不少人的嫉妒。
长留村那几个与他们周家不对付的村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银子入账,根本就不敢惹事。
刘家这位大公子年纪轻,性子狂妄,他才不管周瑞渊是什么县令,想要动手便直接动手。
周瑞渊扶着杜挽春坐到榻上,帮她揉了揉腿。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杜挽春的小腿微微有着肿,每天晚上周瑞渊都会帮她揉。
每一次揉的时候,周瑞渊都会暗暗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让挽春有孕了,不能让她太辛苦。
杜挽春想着那刘家大公子的事,突然抬眸道:“我听说刘家老太爷是个老古板,素来就不喜欢这个从妾室抬为正室的儿媳,你说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嫡孙子还活着,会如何?”
周瑞渊眸光一亮,笑道:“说不定会将家业直接都给小刘子。”
他说的这个只是玩笑话。
毕竟小刘子已经离家多年,那刘家大公子也做了十多年的大少爷,继承家业是板上钉钉的事。
小刘子凭着自己的血缘来抢走他们的家业,着实是天方夜谭。
但是,杜挽春觉得非常有可能,她意味深长笑道:“小刘子做了十多年的奴才,也该轮到他做主子了。”
周瑞渊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中,专心致志地给她揉腿去了。
两个人夫妻多年,有着常人不及的默契。
无论杜挽春说什么做什么,周瑞渊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五天后,小刘子的伤势好了许多,就连那方面也有了很大的进展。
许大夫十分高兴地将此事告诉了杜挽春。
杜挽春忍不住夸赞许大夫好医术。
“许大夫还真是厉害,竟然连这种顽疾都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