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没有理会他的话,让南风凌端了一些银子过来,说道:“让诸位白跑一趟的确是我们过错,所以这里有些盘缠,你们可以拿走一份回家去。”
书生们抬头看去,见着盘子里的银子不少,这些银子不仅够他们来往的路费,还够他们喝上大半年的酒。
这行人犹豫半晌后,乖乖拿着银子走了。
只剩下韦秀才,他这次来本就是为了当探子,自然不会为了这几两银子就走。
杜挽春朝他问道:“韦秀才,这些盘缠,你不要吗?”
韦秀才背负着手,冷声道:“杜掌柜,这银子我不要,我只要公道,明明我的才学不低于他们,为什么留下的是他们,不是我。”
杜挽春微垂眼眸,缓缓笑道:“韦秀才秀才,我们周家招先生,可不只是看才学,还要看品行。”
韦秀才立马反应过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品行不够好?”
杜挽春冷声道:“你什么品行,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不用我说明。”
韦秀才脸色大变,他微微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过很快,他又厚脸皮道:“我不知道杜掌柜的话是何意?”
杜挽春站起身道:“袁先生的册子是被你偷偷拿走烧了?”
韦秀才立马反驳道:“不,我没有。”
杜挽春朝身后的小厮使了眼色 。
小厮弯着腰站出来,“就是韦秀才,那日我在客栈里见得一清二楚。”
袁书生也当即朝韦秀才愤怒道:“好啊,原来是你干的!我说我的册子去哪儿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韦秀才连忙呵斥道:“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拿,是你们诬陷我!”
袁书生挽袖子就要动手,“还在嘴硬, 看我今个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时,韦秀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匕首,指着袁书生厉色道:“你来呀,看我们谁厉害!”
韦秀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只不过因为袁书生几句话就结了仇。
刚才杜挽春说的那几句话,又让他对杜挽春有了恨意。
他手里握着匕首,竟想对杜挽春动手。
就在韦秀才与袁书生争执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刀疤男突然冲了过来,先是一跃将韦秀才提到在地,随后一个旋身将揣出了十多米。
韦秀才重重摔到了身后的围墙上,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刀疤男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