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最先跳下马车,扑进周大娘的怀里。
周大娘拥着她,“瞧瞧你又长高不少。”
绵绵笑道:“祖母,我已经及笄了。”
周大娘笑,“是啊,都快要成婚了。”
清儿牵着马在她的身后,“祖母。”
他这声祖母唤得非常顺口。
周大娘笑盈盈应着,“好,清儿这一路上也辛苦了,走,我们回家吧。”
周瑞渊和杜挽春最后下马车,二人已经数年每年周大娘,十分想念,“娘。”
二人一同唤道。
周大娘连忙将他们迎进屋,“挽春,来,快进屋歇息,还有瑞渊,来。”
杜挽春忙走上前,一家人笑盈盈地进府。
这个府邸还是过去周瑞渊和杜挽春住过的周府。
府邸不大,但是够他们一家人住。
杜挽春和周瑞渊打算将长留村的老宅修缮,随后回哪里住。
周大娘也觉得不错,准备一同回去住,正巧在老宅隔壁又建一个宅子。
一家人商量好后,第二日便开始准备。
杜挽春和周瑞渊先回到老宅收拾收拾,看看里面还需要添些什么东西。
他们转了一圈之后,并未见着有什么需要添置,周大娘早已经把里面安排得妥妥当当。
杜挽春最后停留在他们过去睡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木床早就换成了梨花木的拔步床,挂着上好的丝绸。
但是隐约还能看到以前的光景。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陈旧的木盒子。
周瑞渊走来问道:“这个是?”
杜挽春小心翼翼擦掉木盒子上的灰尘,随后将盒子打开,拿出一支老旧的笔。
“相公,你还记得这个吗?”
周瑞渊定神一看,这支笔不就是过去他从东宫带出来的笔吗?
当时他原本想要让杜挽春拿去当掉,但是杜挽春一直都没有当。
再后来,渐渐被他遗忘在此处。
周瑞渊心中一颤,缓缓走上前握住笔,“这支笔你一直都留着?”
杜挽春点了点头,“原本我想要将这支笔带回京城,但是后来我一想,反正我们还会回来,所以便将笔用木盒子装好,藏在了床下的地砖里。”
她说着低头看着笔,“当初你那么喜欢这支笔,我想应该对你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周瑞渊眸光温和,回道:“过去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它又有了其他的意义。”
杜挽春问:“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