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寻“势”，也是最难的。

连非墨连续挥舞了几个时辰，内心总觉差了点什么，已经打坐思索三四次，却丝毫悟不出。

这种事急不来，连非墨也不恼，顺其自然便是。

拨云修炼毫无见色，但残月的修炼可谓是日行千里。

残月有着云月仙子是一剑破万法的理解，故剑法凛冽，傲立于世。与连非墨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剑意有同工异曲之处。

只花了三天，除却剑招不熟外，连非墨已将残月的一剑破万法学了个七七八。

“剑足够强悍，不仅可以劈开物品跟防御法宝，甚至还可以劈掉术法。”连非墨似乎察觉到什么，只是却皱眉，因为他感觉自己抓不住，还少了一丝机缘。

他已在竹亭里待了七天，这七天时间日起日落，他握着书本不断思索，演练，挥舞。

残月可谓大成，但拨云，依旧一无所获。

“出去走走。”连非墨合上书，打算出去外面走几步，许久未出门，他的发已长到遮眉。

院子外，他遇到徘徊犹豫的上官云染。

几天不见，上官云染高挑许多，身上肌肤似雪，脸上的婴儿肥小上几圈，已经有了美人形，一双明眸更是有神、璀璨，挂着笑意。

“这几天找你，你都不开门。”她说明来意，言语带着责怪，眼底的喜悦却怎么都掩盖不住，溢出周围，让气氛欢快极了。

连非墨一愣，头一回住到这般高级的府邸，有人敲门都不知。他掏出银白色刻画着竹子的令牌，那上面确实有几道纹路在闪耀。

“抱歉抱歉，我看不懂这些！”

他尴尬地挠头，看这纹路，上官云染已到这边找过自己好几次。

“我这几天在看师尊的剑法，看入迷了。”

上官云染轻笑：“小师弟挺努力的嘛，学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问师姐的吗？”

说到这个，连非墨可就不困，精神来了。

“师姐，你当时拨云找势，找了多久？”

焦急而好奇，让连非墨看上去好似一只在囤货的仓鼠，再配合上他略微童稚的声音，更是惹得上官云染轻笑出声。

“拨云的势，每个人找到的时间都不一样，这跟悟性，经历有关，我当初花两天便找到感觉，倒是残月……学了五六年，还只会最简单的一招。”

话语带着自嘲，连非墨听出她在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焦急。

连非墨嗤笑，岔开话题：“我打算去天元城剪一下头发，然后去找师尊解惑。”

连非墨手指轻抚着刘海，未说完，便听到上官云染说道。

“我陪你去。”上官云染眸中笑意更深：“这几天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我们出去走走？”

连非墨不好拒绝，心想人家找自己这般执着，再拒绝未免显得无情冷漠。

“也好。”

连非墨刚从储物袋掏出飞天葫芦，便看到上官云染不知从哪个地方，取出一条元婴修为的翻海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