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句话却让云月仙子掀起惊涛骇浪。
好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脸上满是自傲之意:“不愧是我徒弟!”
她当初从残月的快剑抽离,开创拨云足足花了三四年……其中找“势”足足花了一年多。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从一个极端倏然奔往另一个极端有多艰难,中间有多曲折。
即便连非墨没有舞剑,她也从他的目光中窥到自信,那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看你的模样,应当是有所收获,回去再好好练习。”云月仙子从储物袋掏出一本破损严重的书籍,上面浮出不少灰。
“这是为师从花蚀楼求来的剑纹残卷,非墨,为师当初看到你的木剑上刻有流年剑纹,心想你应当学过剑纹,剑纹的传承在整个修仙界极其罕见,凭为师的本事,也只能寻来这残卷……”
连非墨自然知晓,他上辈子是被人追杀,反杀之后才从那人的储物袋掏出一页残卷。
若不是剑纹传承实在太少,太少。
少到老狼都没听过,他定要精修剑纹。
“师尊已经很厉害了。”连非墨接过云月仙子递过来的残卷,笑着说道。
“剑纹师尊也不是很懂,这几天虽有翻阅,大致理解了一些,非墨你先回去看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说出来,我们师徒一起探讨。”
连非墨点头:“求之不得。”
上辈子凭着一页残卷,他都能刻画出简单的剑纹,这辈子有这么大一本残卷,外加体内的先天气运,他就不信他不精通!
“师尊,为何不问问我……”上官云染被他们俩的互动馋到了,嘟着嘴巴问道。
“师姐,你如今既修剑又修雷,虽说技多不压身,但最好还是得专精一项。”
这话一说出口,连非墨心里顿时怪异起来。
他好像忘记一个十分、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是不管了,没想起来就代表这个事不重要!
云月仙子却是摇头:“这个剑纹师只能男性修炼,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男不传女。”
当初她要交换残卷时,花蚀楼的长老都劝过好几次。
若不是怕连非墨看不懂,她甚至都不会翻开残卷逼迫自己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
连非墨一愣,下意识打开残卷首页,第一页果真写着:此术需用阳刚之气刻画,传男不传女,女子用此术,与凡术无疑。
“还真是。”
听状,上官云染嘴巴也不嘟了,愣道:“难怪剑纹师整个修仙界少之又少……”
敢情是传承要求苛刻,外加收益不高慢慢湮灭。
“事物的存在有存在的道理。”云月仙子不知让连非墨学剑纹是对是错。
或许让他学自己师傅或师兄的剑法更好。
可看到连非墨眼底那掩不了的笑意时。
她又觉得,错便错了。
圣人都不一定没错,对错又是谁规定的?
“非墨,你可要好好学,师尊不求你剑纹上搞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也不管你日后剑法有多高深,师尊只求你不愧于心。”
不愧于心,这是她师尊当初跟她说的话。
如今已是她的人生哲理之一。
“弟子记住了。”连非墨朝她拱手。
“行了行了,别弄得那么沉重,现在还早,你们赶紧去买几套衣裳吧。”
将两个爱徒赶出府邸,云月仙子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去,望着连非墨的背影,她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