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死都死了，要担心也该担心四代妖尊。”

老狼嘴角一抽一抽的。

四代妖尊还不知何时出世呢。

“这些，你都知道？”

魔皇点头，嘲讽道：“你没发现九界里，就妖魔二界被黑得最惨吗？如今修界，见我两族，那个不是喊打喊杀？”

陈家帝太有一手了，操控舆论，即便他们知道真相，也没有任何一界的人相信。

打又打不过，还被黑得死死的。

魔皇许是心灰意冷，太这般随性？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反击的可能。”魔皇目光精明，看得老狼一阵瑟瑟发抖：“我瞒住连非墨，你跟我合作。”

至于瞒什么，他说了算。

……

重新夺回身体主导权的连非墨，发觉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尤其是后背部分，好似被汗淋湿。

他皱眉，随手掐了个清洁诀，待背后传来干燥之意，那眉梢才柔和起来。

“你们都谈了什么？”

魔皇瞳光精明：“我们之间的大因果，你确定要用来问这个？”

连非墨被哽住了，要不是老狼死活不肯说，他也不会鼓起勇气过来问。

他眨了眨眼睛：“那方才所说，养魂体批发基地，要带我去吗？”

不等魔皇回答，连非墨又道：“那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提的要求！”

魔皇一愣，目光变得像狐狸：“你倒是精明。”

“不过不可以，你家封湛不允许我带你去。”

连非墨一脸懵逼，花了五秒时间思考封湛是谁，待察觉是老狼的名字后才松了口气。

“才不是我家的，我们共用一具躯体，顶多算宿友。”

连非墨点点头，自顾自从储物袋掏出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茶水：“你看出我体魄有缺？”

“这不是很明显吗？”

开玩笑，陈家帝就是在其他养魂体内沉睡的，要是你的体魄无缺，你以为你还能活？

连非墨嘟嘟嘴，嘴里的茶水分外苦涩，他皱着眉咽下，思索着：“可以告诉我，我体魄有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先天的。”魔皇想了想，又眯着眼睛：“告诉你也无妨，养魂体是人造特殊体魄，与其说是体魄，倒不如是一件人为创造温养魂魄的法器。”

人造？

他的身躯是人造的？

“也就是说，我这具身躯无父无母？”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呢！

魔皇笑笑：“不仅如此，养魂体属于法器，是不会诞生灵魂的，像你这种穿越者直接穿到养魂体内的，实属少见。”

连非墨手上茶杯一松，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很突兀的，对于这个世界的归属感突然消失，内心惶恐又迷茫。

他一直以为他是胎穿，结果他却是魂穿。

他跟老狼一样，只是这身躯的借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