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面具后，连非墨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都自觉挺直了腰。

就是掏身份令牌时，在储物袋翻了好久，才在角落里找到落了灰的身份令牌。

他用着自己两年多未更新的身份令牌，朝弟子问路，修为刻意压到筑基，不用强制出征的地步。

自己两年多快三年消失不见，理由是找个地方闭关突破筑基，没毛病吧？

虽然诡异，但连非墨的身份令牌造不得假，且身份完全正规，理由也站得住脚，一路上倒没几个弟子怀疑。

“什么，辉耀在外面闭关，到现在还不知所获？”

连非墨眨巴眼睛，会不会那个逼早就抛弃辉耀的身份，悄咪咪去其他地方了？

但是不应该啊，玉龙门没有他的信息，更何况，谢耀天听到自己的消息，是绝对不会不见自己的。

那……

连非墨眯了眯眼睛，要么谢耀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闭关，但其他人不知道；要么就是他被困在某地，无法挣脱。

连非墨可以肯定，谢耀天不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

谢耀天有护道者，他斩灭自己的记忆，认为自己无依无靠，走无敌道。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有好几个大乘暗中保护。

“脑瓜子疼。”

连非墨脑瓜子懵懵的，不知不觉走到自己曾经的住所，脸上的幻境面具似乎受到什么感应，自动浮现。

“这个面具，让我以第一视角的人称看到上个时间线的自己……”

这个面具，真的是幻境面具吗？

老狼脸色古怪，奇怪盯着连非墨脸上的面具：“有一股极为强大，跨越时空的能量，在连接面具跟你沟通。”

连非墨脸上的幻境面具，笑容诡异，一幕幕记忆从其幻境扑向连非墨脑海，直到连非墨神情恍惚，才停下来。

在那些记忆里，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无奈。

黑化后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与左蕴弦的记忆一般，只是不同的是，是老狼让自己吞掉他的。

老狼拥有三代妖尊的部分神通，可短暂算计未来轨迹，上个时间线的自己，杀掉陈家帝的成功率为百分之三十。

已是所有未来中，成功率最大的一个。

为了赌那三十的成功率，老狼舍生取义。

吞掉老狼后，自己彻底黑化，将七大门派一个个尽数屠灭，血气滔天。

但对于亲近而熟悉的人，自己只是废了他们修为，将他们囚禁在某地，对外宣称他们死了而已。

后来的后来，大劫提前，凭借各种手段，这段时间的记忆极为模糊，好似有法则的干涉，总而言之，上个时间线的连非墨渡过大劫。

紧接着，凶名在外，以凶名成就修罗位。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连非墨眯了眯眼眸，似乎感应到什么，右手轻轻抬起摸向自己脸上的面具，耳边仿佛有微弱的声音响起。

“云……云染………”

这声音，好像是千疮百孔、孤独绝望，却又渴望触摸光明的乞求。

“不要……让……让……”

声音断断续续的，连非墨感觉一种执念：“不要让她死。”

毕竟是自己，即便没说完，自己也能感受到他未说完的话。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