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听从天元宗弟子一面之词了解到的东西不多。连非墨微微眯着眼睛,很快便来到传送阵前往中州。
殊不知,邪我干完一桩大事,正往中州赶呢。
他比连非墨更早来到中州。
邪我想的与连非墨一样,都觉得左蕴弦是用了毒才这般肆无忌惮。于是他悄咪咪潜入进去,将周围打探得一干二净,解药没找到。
倒是在一个地下室发现上官云染。
这个地下室关押的有往生殿跟天元宗的弟子,他们皆被喂了毒药,身上鲜血淋漓。
唯有上官云染一尘不染,犹如神只。
“非墨!”上官云染连忙起身上前,脚上束缚着的锁链却禁锢她的动作,摇晃得如风中的风铃。
但看清邪我目中无悲悯,还带着戏谑的笑时,她脸上的笑褪去:“你是邪我。”
见她脸上的失望如此明显,邪我不由来得有些恼火:“怎么?不是连非墨让你如此失望?”
“对。”上官云染没有否认,直接承认了。
邪我蹙眉,自己刚收到消息就赶过来救她,这个女人还这般不识好歹。
“你先前为什么要救我?就上次我被左蕴弦抓住的时候?”上官云染实在想不通,救人压根不是邪我的禀性。
邪我被气笑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救她是带着目的的?是要利用她的?
“你就这般嫌弃我救你?”
上官云染摇头:“只是好奇。”
如果邪我还带着善念,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弃暗投明的机会?
这句回答不能让邪我满意,却将他眸底深处的暴虐抚平。
“为什么?你真的不明白?”邪我往前走了一小步,摸向监狱的铁门。
嗯?好家伙,还是玄阶玄铁锻造。
上官云染努力思索着,还是摇摇头:“我……”她还是想不明白。
“因为我心悦你。”邪我手里掐着秘法,慢慢锯向铁门。这个答案,是上官云染始料未及的,她惊愕抬头,却对上邪我那张极其认真的眸子。
好奇怪,明明是邪的汇聚体,但他的眼睛却澄清到容纳不了半句谎言。
直到铁门破开,上官云染依旧愣在原地,下意识答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邪我脸上的期待瞬间灰飞烟灭,他嫉妒得捏着上官云染的下巴,对着她的眼睛恶狠狠说道:“没事,我会杀了他,我会让你只看到我一人。”
这句话,让上官云染感觉到的,不是惶恐、惊慌失措,而是深深的无语。
她白着眼,挣脱邪我的手:“你以为你是霸道……”那什么来着?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却不知,这句未说完的话,让邪我眯了眯眼睛,似在思索什么。
“你能把这些人全救出去吗?”上官云染岔开话题道。
“不能,我只救你。”开玩笑,他是邪我,来救喜欢的人已经是破例了,除非上官云染答应跟自己在一起,不然自己不会再破例!
“哐当——”就在邪我胡思乱想时。
外面的铁门开了。
只见连非墨戴着老人家面具蹑手蹑脚在地下监狱内东张西望,结果猝不及防发现邪我跟上官云染正注意着自己。
气氛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邪我来救上官云染,这点他有想过,却没想到他比自己还快!
这里没别人,其他弟子的监狱门是封闭式的,那像上官云染有铁栅栏,明显就是给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