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架。”连非墨有求于人,自然不会让对方太过难堪,他挤出一副自认为很随和的笑。
谁料雪柔一脸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皱着眉:“能不能不要对我笑,怪渗人的。”
连非墨:“……”
连非墨承认气氛有那么一丢丢尴尬,于是他干咳一声:“我有事找你帮忙。”
“你是雪族人跟南疆蛊族人的混血,我有个朋友中了同生同死蛊,有没有解蛊的办法?”
听到这话,雪柔第一时间愣在原地,鄙视道:“你管各州联姻而产的子嗣叫混血?”
用不用这么严谨?
雪柔眯着眼睛:“我的母亲是蛊族的,我的确学过点蛊,但也几百年没用过了,更何况还是同生同死蛊……”
虽然雪柔对连非墨知道她身份这件事让她颇感意外,但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
“这个蛊很难解吗?”
雪柔想了想,又是摇头:“要解的话,的确难,我的母亲解这蛊,也是用转移的法子,而非解蛊。”
这涉及到另一个专业领域,连非墨表示完全不懂。
“就是需要中蛊者大量的鲜血,再做一个血肉傀儡,将她身上的蛊虫引到傀儡上,祸水东引。但这样的话,跟她绑定同生同死的另一个人,蛊虫会死他身体里,取不出来。”
连非墨小手一拍,这个可以哎!
“蛊虫死在身体里,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解了蛊,还顺便把左蕴弦弄死,岂不美哉?
雪柔看出他眼里发光的兴奋,有些无语:“不至于,同生同死蛊的蛊虫没有毒性,即便蛊虫死了被身体吸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一条大虫子在身体里被吸收,你不觉得膈应吗?”
我想左蕴弦不是这种计较细节的人。
“咳咳,那能帮我解下这蛊吗?”
雪柔愣了一会,下意识扭头瞥向同伴,同伴表示没意见。她又看了看李沐雪跟李火桐。
“非墨有难,能帮便去吧。”李沐雪开口道:“接下来几年甚至几百年都要在地方度过,除非意外发生,否则你们都离不开这里,趁现在出没事去逛逛,也好。”
雪柔点了点头。
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
“事先声明,我只会转移,不会解蛊!”
“嗯。”连非墨点头,脸上藏不住笑意。
困扰多日的蛊虫,就这样找到办法,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解了蛊,他们就不会忌惮、对左蕴弦缚手缚脚了。
“柔姐,这边走。”连非墨随手撕了个空间隧道,在李沐雪惊讶的目光中踏入。
雪柔还暗戳戳,戳了几下空间缝隙,对这个法好奇极了。又极为不舍瞥向李火桐:“属下,走了……”
李火桐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今晚的月光,格外寂寥。
李火桐瘫坐在草地上,晒着月光,眼眸微微发亮。李沐雪也跟着坐在草地上,周围被其余的雪族人包围。
“不恢复女儿身吗?”
李火桐一愣,随即又苦笑:“不了,自我苏醒后,娘亲给我警告就是不要让别人察觉到我的女儿身。”
可是她拙劣的演技,在加入天元宗的前几天便被上官云染发现。好在云染替她瞒着,没露过馅儿。
“母亲啊……”李沐雪有些追忆,脑海里浮现一个女人的轮廓,好不久,又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与李火桐自小跟母亲朝夕相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