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童年伙伴带着审视的惊讶目光,连非墨不知该跟他们说些什么。他们是跟自己玩过一两次,但其父母怕他们磕到或者伤到自己,所以不让他们跟自己玩。
也正因如此,没觉醒前世记忆的他才显得没有情商、孤僻。
虽说现在情商也没多少便是。
“绝了。”盯了连非墨约一分钟,带头的小伙伴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道:“你小时候要是长这模样,即便被我娘打,我也会跟你玩。”
连非墨赔笑,或许这就是古早的见色起意?
“小时候身体不好,这几年才把体内的余毒给清理了。”连非墨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愈发熟练,许是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几分。
他体内的生死二气必须时刻保持平衡,压根没有根治的可能,除非他抛弃自己的身体,重新寻一个躯壳。
“你这模样,跟忆安有得一拼。”又有一个伙伴摇头感慨,语气带着一些惋惜:“你说说,你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
连非墨额角一跳一跳的,等他觉醒他爹的龙之血脉,外貌有了阳刚之气,看谁敢这般跟他说话!
忙活了一上午,连非墨应付完童年玩伴,又来了一批老大爷,好不容易忽悠完,村长带着他的亲戚又来了……
他明明是大乘后期,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可为何会觉得如此疲惫?
连非墨拍了拍笑得僵硬的脸,无奈叹了口气,他的婚礼,他爹是不会来了,虽说陪笑陪得尴尬,但婚礼的事,他拜托村长帮他操劳也算不亏。
得知连尘心不来,村长还真有些惊讶:“连先生不回来?”连非墨是他敬重的连尘心子嗣,有事要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拒绝。
也因此,连非墨这几天没啥事操劳,安逸得很。唯一不爽的是,这几天不能跟忆安见面……
连非墨托着下巴,对着窗口望着二牛的房子,有些惆怅。
时间很快便到了拜堂的那天,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更何况连非墨跟忆安还是邻居。
对忆安而言,嫁过去也就回家时往右拐的区别而已。连尘心不在,坐在主位上的人自然是村长。
对此村长表示十分忐忑,但村里德高望重的人除了连尘心,便只有他了。
“一拜天地!”
随着声音的响起,连非墨的心微微颤抖着,对着天地一拜,而后又跟着指令拜村长、对拜。
礼成后,连非墨还有些恍惚,看着盖着红盖头,一身红衣的忆安,连非墨有着活在梦里的既视感。
太过不现实。
不知不觉,他成家了。
忆安也很忐忑,她坐在床榻上坐立不安,心想着连非墨什么时候过来掀盖头。
连非墨紧张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将盖头掀起,瞅到忆安的脸后,那种做梦般不现实才悄然褪去,心头的喜悦慢慢取代紧张焦虑不安。
“总觉得,在做梦一样。”
忆安有些害羞,低着头不敢看他。两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手指头相互缠绕着。
“是啊,等了两世,你还是嫁给我了。”连非墨的紧张仿佛被洗去了,笑容浮现嘴角。
“对你而言是两世,可对我来说却说三世。”忆安想了想,决定跟连非墨坦白。